原來在宋知夏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了第一面。

周五早上宋知夏接到了一通電話，來電人顯示是西城的号碼，等她接起時，才知道對面那人是陸冬至的母親——吳琳。吳琳約她周五下班後見一面，說有話和她說，宋知夏本來想拒絕，兩人之間過沒有任何交際，除了陸冬至。

中午下班，宋知夏去了寫字樓底下的咖啡廳，在靠近十字路口的角落，她看到了吳琳。五年的時間過去，除了眼角的幾條細紋，她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還是和第一次見面那樣，坐的直直的，頭發盤在後面，隻是眼神在窗外。宋知夏走到吳琳面前，吳琳看了她一眼，擡手示意她入座，宋知夏在坐下後，隻點了一杯水。

“宋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吳琳眼神直直盯着她，脫口而出。

宋知夏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對方似乎沒有給她說話的餘地。

“宋小姐，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察覺到你與往常那些家教的不一樣。你的外表看着乖乖的，似乎很柔弱，可看着你的眼睛時，就不會這麼覺得，你的眼神裡帶着一股韌勁。宋小姐，你見過公園裡那些屢除不盡的雜草嗎，不管是用火燒，還是用除草機，可它還是會一茬一茬的長出來，你的那股韌勁就像這雜草一樣。一樣的令人厭煩，一樣的令人讨厭。”吳琳說這些話時，輕飄飄的，唯獨最後一句加重了口氣。

宋知夏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很想笑，“吳女士，我自認為好像沒有什麼方面得罪過你，相反，好像是你，欠了我一巴掌。”放在以前，宋知夏可能還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但是這幾年歲月的打磨，讓她本來尖銳的地方變得更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