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半懷疑半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這就是小道消息的那個新弟子吧！”

“真的有新弟子！能中途進獄法山的，果然不一般！”

……

武鬥結束後，扶長老單獨把防風祁、沈亦和小九留了下來。

“沈亦，小九以後就是你們的師妹了，你多帶帶她，她剛來山頂，一切都還不是很熟悉。”

沈亦看向眼前的女子，“小九？”沈亦伸出手，“我是沈亦，剛剛跟你比武這位是防風祁。”小九禮貌地回握了手。

“師兄……好？”小九試探性開口，對她來說，“哥哥”“師兄”之類的詞着實難以開口。

“扶老頭，收了個新徒弟也不告訴我們！”防風祁雙手抱胸，扶長老沒好氣看着防風祁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 “就你整天一口一個‘老頭’的叫，以後你可是師兄了，帶個好樣。”

沈亦瞄了防風祁一眼，笑道：“師父，您放心，祁在該認真的事上，不會馬虎的。”

寒暄幾句罷，扶長老離開了。防風祁走在前頭，沈亦帶着小九跟在他後面，三人一起往半山腰走去。

“也就是說，那個扶風公子是師父在三十七年前收養的義子？”小九接着問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無定河邊？還奄奄一息了呢？”

沈亦低下頭，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沒人知道他怎麼出現在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甚至連自己姓甚名誰一概不知。”

沈亦撥弄起手中的孔明鎖，小九看着沈亦手中精緻的孔明鎖問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沈亦看了看她，看了看手中孔明鎖，臉上出現一抹笑容，“他送的。”

“他？扶風？”小九有點詫異的說問道，“他這樣性格的還會送人禮物？防風祁不是說他對别人都基本不說話嗎？”

防風祁在前面突然接話：“是啊，但那隻是對‘别人‘。”說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前面就到學院了。”沈亦岔開了話。

小九看着下面占地頗大的學府，不由得發出感慨，心中是激動也是期待。

“終于，我可以重新開始了嗎？”漫山遍野的鳳凰花，紅得那麼耀眼，又感覺那麼不真切。

二十年後——

“沈亦！快來看！”小九興奮地沖沈亦喊道，沈亦走過去，在小九旁邊的位置坐下，“這是……你自己做的花燈？”沈亦 拿出一盞蓮花燈，細細打量了一番。“怎麼樣怎麼樣？厲害吧？我可隻是學了一個上午哦！”小九得意地又向自己的前後左右桌分享起了自己的作品。

“看出來了。”沈亦打趣道，“确實是現學的。”

“诶！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好不好！”小九不服氣道：“我倒覺得我挺成功的！”

沈亦看着小九得意的神情，搖了搖頭：“我真的很懷念我們剛認識那會兒，大家都還有些拘謹和青澀。”

“你什麼意思？”

“你真是跟着防風祁，别的沒學到，他那股永不消失的自信倒是學到了。”沈亦笑着看着小九，搖了搖頭。

“你小子又在背後說我壞話？”防風祁走進了課堂，“小九！别理他，你現在這樣啊，非常不錯！”防風祁拿起一盞花燈說道。

小九笑着說道：“這次上元節師父讓咱們下山曆練，到時候咱們可以一起把花燈放了！”

正聊着時，扶長老走了進來。

“諸位，”扶長老走上講台，“修習至此，按照獄法山的規矩，該下山曆練了。曆練不是玩樂，而是去見識你所認識的世界以外，更大的世界。出了山，可不會像獄法山一樣處處安全了，你們要學會自己應對風險了。”接着，扶長老給每人施了傳送咒，“危急關頭，隻要在昭翎國内，此咒可将你們及時傳送回獄法山。”

“連獄法山三大秘寶之一的傳送咒都用上了，出個山這麼危險？”小九嘀咕道。

“世道險惡。”防風祁漫不經心地答到。

小九疑惑微微皺了眉，她覺得這世界上至少也是好人更多吧，況且隻是下個山，大家都是留在最後的佼佼者，互相幫扶，能有多大危險？

“諸位，啟程吧！”扶長老打開了獄法山的陣門，衆弟子都接連下山。

扶長老心事重重的眼神望着下山而去的小九，手裡拿着小九送他的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