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祁，是我，開門。”

門外，沈亦小聲說道。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上我房間來幹什麼？”防風祁打開門，等沈亦進來後，往四周看了看，迅速關上了門。

“這不知道你沒睡嘛，我也睡不着，腦子裡有好多疑問。”沈亦坐下。

“疑問？什麼疑問？”

小九忽然開門又迅速關上防風祁房間的門。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沈亦打趣道。

“說悄悄話怎麼能不帶我？”小九迅速坐下。

沈亦笑了一下，繼續說着他這幾天一直困擾在心裡的問題。

“當時，思士對我和扶風的稱呼分别是‘軍師’和’将軍’，扶風失憶了不清楚，可我沒失憶啊，在我的記憶裡，我可從未給什麼人當過軍師，還能讓司幽之國都知曉。”

“軍師？将軍？”小九疑惑，“他就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沈亦搖頭，“司幽之國原本屬于神域，他們是輪回進入人界的。難不成，扶風和我，以前在神域出現過？或者神域有和我與扶風長得一模一樣的？”

“長得一樣可真身總不能一樣吧？司幽之國的人不至于這點都分别不出來。”小九皺起眉思索，“也許，這和扶風丢失的那段記憶有關。”

“眼下扶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他有告訴你他要去哪嗎？”小九問道。

沈亦搖搖頭，“他隻說，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其他的一概不知。”

防風祁喝了一口酒，“唉，悶葫蘆啊總是動不動就消失，誰都找不着他。”

沈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他就這樣，他的世界裡就他一個人。他曾跟我說，自己‘不知來路，未知歸途’，所以也不用向任何人交代什麼。”

“但不妨礙，他是我們的朋友。”

“隻是朋友？”防風祁挑眉。

沈亦不好意思低下頭。

小九笑了一下，“好了，明天還要趕路呢！今天早點休息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解決也不遲。”

無法進入夢鄉的趕路人，總是不經意看向月亮。也總是思念，會把明月襯托得圓滿。

西陵，亂雲山——

“軍師。”

“把這封密信親手交給赤炎的戰神将軍，記住，務必要讓他親手打開。”

白翊遞給信使一封信。

“是。”

清冷的月光鋪滿亂雲山，白翊勾起嘴角，臉上挂起一抹冷笑。

“戰神将軍，别來無恙。”

次日——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小九問道。

衆人點頭。

“怎麼着，想走？”空中傳來一聲質問。

轉眼之間，塗山婳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身邊跟着無臉和幾個蓬萊山的弟子。

客棧老闆眼看大事不妙，招呼着其他客人連忙上樓躲避，自己也趕緊藏了起來。

“塗山婳，下山曆練不是讓你胡鬧！”雯璟擋在了衆人身前。

“你這是在……教訓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什麼立場教訓我！”

一聲令下無臉便沖了上來，小九護着蘇沫沫退到後方，防風祁和沈亦在旁邊觀戰。

“她怎麼有勇氣帶着這麼一群低等神族來找茬的？”防風祁抱胸疑惑。

“說明……她有勇氣。”沈亦回答。

不出三招，無臉已經嗚呼喊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