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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去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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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書聿煩死了。

他本來都已經到Cage了。

Cage是石景山區石景山路體育場西街的一家地下酒吧,裴書聿以前是在石景山這邊上學,初三畢業後意外結識了這家酒店的老闆。老闆那時二十幾歲,第一次見他時紮着髒辮,手上全是紋身,是個妥妥的搖滾青年,自由,灑脫,率性,雖說店是他開的,但他常年不在酒吧,酒吧是交給來這裡北漂的四川女孩管理。

裴書聿曾經很欣賞他的生活态度,并默默給尚且還是學生的自己也設定了這樣的目标:要自由,要本我。

結果,這個酒吧老闆讓裴書聿感到非常失望和不解。

他愛上了一位女孩。

女孩是山東人,在北京一家國際小學當老師,人很文靜,是獨生女,爸媽為了她特地賣了山東的老房子,用所有積蓄在北京給她買了個三室一廳。說來也巧,這八輩子都不可能有關系的人,居然通過朋友的飯局給認識上了,按照老闆的話,他對女孩是一見鐘情,當然,說難聽點是見色起意,反正就看上了人家姑娘,姑娘一開始挺怕他的,畢竟他這種長得就像背了幾條人命的,還整兩條花臂,誰看誰不怵。

後面老闆追了她一年,沒什麼經驗的小姑娘就被騙走了。回去見家長,山東家長嫌他沒個正經工作,搞藝術的,又看見他那兩條烏漆麻黑亂七八糟的手臂,眉頭那是皺得愈發難看,死活不肯同意。誰想,花臂也是真愛,見女孩父母咬定了不松嘴,他下一秒就去洗了紋身,紋身師還勸他最好不要,但他絲毫沒有猶豫,洗了。然後在女孩學校附近開了一家書店,結果書店越做越大,做成了連鎖,女孩父母才勉強同意。

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隻會吟點酸詩的臭作曲人了,而Cage因為最初經濟緊張,劉亞權,也就是這個老闆,想低價把酒吧給盤出去,裴書聿得知後,讓管家把錢轉給了劉亞權——以高出原定于他轉手兩倍的價格給買了下來。不過,酒吧裡的員工,除了主事的四川女孩,其他人都不知道老闆已經易了主,劉亞權安分了一年,現在也還是會時不時過來喝點小酒放松放松,偶爾興緻來了還會充當DJ去活躍一下氣氛。

他笑稱這裡是他免費的烏托邦。

而“瘾”,是這一年内酒吧裡最受歡迎的駐唱樂隊,樂隊以高水平高顔值出名,一般來說,樂隊的話,其實粉絲,觀衆是不太關注他們的顔值的,畢竟大家來消費的,你要是歌唱水平一般般人家也鬧挺,甭管你長得多好看,菜就是菜,有點才華反倒還能拉高顔值。但,這支樂隊少有的顔值是錦上添花的類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不喜歡長得能愉悅心情的東西?誰還不是顔控?在其他條件差不多一緻的情況下,讓你挑對象你還能挑醜的談?

當然,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不過醜男人還是能找到對象的,有的是因為他們的确有點才華,但大部分原因都隻能歸結于他們對象的審美奇特。

因此,自從“瘾”加入駐唱樂隊之後,Cage的消費量就肉眼可見的瘋狂飙升,為了維持店内的安全和秩序,Cage不得不改了店規,從随心進入變成了預約制。

關于“瘾”,“瘾”的隊長是鼓手于洋,于洋年紀稍長一些,是隔壁一所藝術類院校的準畢業生,其餘成員也都是附近高校的同齡人。

除開鼓手,貝斯手,吉他手外,“瘾”比其他樂隊特殊一點的是,它有兩名主唱,主唱上台時着面具,露過臉的隻有J一人,J真名吳少一,還有一個是從未露過臉且真實身份不明的Y。

在這個樂隊裡,知道Y真實身份的隻有隊長于洋和吳少一。前幾天吳少一因為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平常的備用主唱二把手,也即吉他手,下樓梯時不下心給崴了腳,現在床都下不了,腳腫成了豬蹄。“瘾”這場表演又是提前定下的,絕大部分觀衆都是沖着他們來的,票都買了,總不能臨期取消吧,而且這會也沒有别的樂隊頂上了,到時候給Cage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身為Cage的老闆,裴書聿對于這樣的突發意外理應負有責任,所以于洋毫無心理負擔地喊來了老闆裴書聿救場。

他們的表演是在夜場,十一點才開始,裴書聿先去看了個展,展會結束後,他本來已經坐上了一号線準備直達石景山,但中途又一臉被逼無奈的樣子在玉泉路下了車,主唱在聯系人裡另找了一個,報了高價,自己打車返程回了學校。

到半路的時候,于洋的短信催命似的一條接一條的發來:

〈不是,老弟你就這麼走了?〉

〈說好在學校無聊的呢?回去幹嘛?〉

〈你找的人靠不靠譜啊,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場了我連他半個人影都沒見着,我們這也沒排過,等下上場給人聽笑話?〉

〈你這不是欺騙觀衆嗎?大家都以為是來的是Y,他這一開口不就露餡了?還是說你打算讓我對外公布我們“瘾”又加主唱了?〉

〈哪家樂隊主唱能湊一桌麻将啊?〉

……

噼裡啪啦,啰裡啰嗦,于洋是重慶人,不知道重慶人是不是就這樣,裴書聿和他見第一面的時候就感覺這人過分外向,特别能說會道,跟誰都能一副哥倆好的感覺,即使他知道裴書聿是這家店的老闆,但也完全沒把他當成上級來看,仗着年紀在那裡壓着人喊弟弟。

消息發了一大堆,裴書聿就回了一條過去:

〈死不了,這人靠譜,别在那吵吵嚷嚷了,我感冒了,去了也影響發揮,你要再發扣工資了啊。〉

于洋收到消息,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快到學校的時候,裴書聿又覺得不是個事,他這是在做什麼?回去看那土包子有沒有傷心?萬一那土包子問自己怎麼又回來了他該如何回答?

想着,裴書聿打道回府,去了西單商業街,走走停停,沒一會兒裴家的司機就來把他接走了。回去後和老爺子續了一下親情,發現藍茵女士難得的在家裡,又過去唠了一下,沒說兩句,藍茵就推開他起身了。

“下周末中秋,記得回來啊,你爹現在在柏林等我,說是發燒了,讓我過去看看,我說你們兩父子就沒一個省心的……,兒子剛感冒完老子就又病上了,淨折騰我得了……”

裴書聿無語,裴尚宗四十幾歲,身體壯的依舊可以在拳擊場裡打死二十幾歲的同等身材青年,現在發個燒還要漂洋過海派個私人機來接老婆過去照顧他。

裴書聿貨真價實地翻了個白眼,“你不去他也不會因為發燒出事的。”

藍茵立刻揍了他一拳:“有你這麼咒你爹的嗎?”

裴書聿受不了,回房睡覺去了。睡醒司機把他送回學校,看到校門的那一刻,裴書聿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好好的覺不睡要跑來參加這小學生過家家似的東西。

他戴着帽子口罩,兜兜轉轉打聽才知道招新地點在哪,然後又花了點時間才抵達目的地,一到那沒多久,憑着身高,他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裡掃見那抹呆呆的身影。

孟垚也看見了他,不知道是怎麼認出來了,他整張臉隻露了個眼睛,估計是身高吧,裴書聿得瑟地想,畢竟他有188.98呢。

然後,裴書聿旁觀孟垚艱難地擠過人群,穿越重重阻礙來到了他身邊。

“你不是不來嗎?”孟垚眼睛亮瑩瑩的,喘着氣,本來就不怎麼白的皮膚因為軍訓曬得更黑了,說話時那口牙簡直白得晃眼。

裴書聿聳聳肩,“誰說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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