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時給自己買了幾身衣裳,主要是帶來的那幾套不适合了,在人群裡面顯眼的厲害。她也是疑惑不解,自己要去買衣服,隻要是春竹跟着便好,怎麼那人也在。
難道還是為了監督她?也罷了,不走,就也能看着他,省得又出什麼麻煩來。
沈蘭時一邊挑着衣服,一邊觀察着紀秉雁,發現他也是在門口四處看看。
她想: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她示意旁邊的春竹,指了一下紀秉雁,又指了一下衣服。随後,轉過身去又挑起了衣服。
春竹有些不明白,這是讓那個人去買衣服呢,還是讓他出去,别在這礙眼。就差着撓頭大問了。
她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着自家姐姐,發現沒有注意到她。走了幾步,又轉回了頭。
沈蘭時忍無可忍了,這當她是感受不到嗎。之前還感覺春竹聰明得很,怎的現在倒是變得蠢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對上沈蘭時的眼睛,連忙把衣服放下,慌張的又到了一邊。
沈蘭時叫了一遍春竹的名字,拿上了兩件衣服就去結賬了。
走出門口的時候,紀秉雁還是看着外面。
直到他們離開了這家鋪子很遠,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沈蘭時才謹慎的開口,“那家鋪子裡有可疑的人,她應是認識我們。”
紀秉雁沒有否認,“我在門口外也看到了好幾個人,穿着錦衣,不像是這裡的人。從你就去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
後來,沈蘭時沒有再回答他。
紀秉雁不解,“你知道是誰?”
沈蘭時哼笑,“我惜命得很。是誰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來監視你的,就你這樣,貼了告示都看不出來。”
對于她的玩笑,紀秉雁沒心思跟她說下去。隻是走的路也是越來越偏僻,這跟他在東翎看的地圖有些不一樣。
他快速把周圍的樣子都記下來,方便以後出了什麼岔子,還能用上。
後面的春竹也是不明白姐姐的行為,但又看在外人還在,就不敢多問。
沈蘭時頻繁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條路說實在的,她也不敢确定時不時這樣走。隻能祈求上天保佑,希望和天澤的沒有什麼區别。
看着一條分叉的路口,沈蘭時站着就是不動,隻是腿就是不停地抖動。
眼尖的春竹也是發現了小幅度起伏的裙擺,明白了姐姐這是在緊張。這也不難看出,隻要在緊張不安的情況下,沈蘭時的腿就會不停地抖。
“姐姐您這是要去哪裡?為何不拉過來一個人問問,何必吃着苦頭。”春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沈蘭時的左邊眉頭跳動,她就往着左邊走,“我們初來青陽,人都沒認。這裡人多眼雜,一時看不出他們的好壞。”
春竹低下頭一想,也是這樣,“還是姐姐明智,眼下我們是要去哪?”
沈蘭時回答,“方才在茶館不是聽到了嗎,那幾個人說了朱大田的事,他們和鬼火有關。那我們就去調查,查出來了,在青陽才能立足。要是過後出了事,這些百姓也能跳出來幫忙一把。”
剛才在鋪子的那些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單純看着那個女子就能看出來了。心虛的樣子就差點寫在臉上,我是誰的人。
至于紀秉雁說的那幾個人,恐怕也是那個女子的同夥,就是為了看着他們。
說來也奇怪,他們都出來了,那幾個人怎麼不繼續跟着,看看他們是要去哪裡。
也沒有道理她的推斷會錯,難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
沈蘭時看了一眼沉默到就像透明的紀秉雁,兩人對視着。最先移開視線的還是沈蘭時,她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像是騙人的。
如果真是騙了她,又得到什麼好處。如果真是聯手了,她怎麼可能沒有發現,紀秉雁可是一直在她的身邊。而且,她出了事,背後的人怎麼又可能會放過出招的人。
現在事實證明的事,路沒有走錯。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農田,沒有一個農民在。農田裡燃燒着藍色的火焰,隻有火尖的部分為紅色,鬼火足足有一米高。
沈蘭時不由驚訝得微張開嘴巴,任由其他人聽見這樣的話,那定是不能相信的。沒有幹枝樹葉,農田會着火也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要不是親眼看見,沈蘭時會認定那些人在胡說。眼前的樣子,讓她颠覆了想象,這真的是靈異的事件。
旁邊的紀秉雁也是被吓到了,這樣的景象他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