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沒有回答思琦的話,看向晏安一字一句“這就是你要走的路,也隻有你一個人才能走的路”
晏安似是還沒有從那場噩夢中清醒過來,神情還是懵的。
李宏卓環抱于胸“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過被動了嗎?且不說這樣的意外什麼時候會發生,就算是發生了,晏安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尚缺,萬一出什麼意外,我們又該怎麼辦?”
将希望寄托在晏安身上,一幫人在一旁束手無策,那這麼多年他們身懷異能究竟有什麼意義?李宏卓想想都覺得可笑。
傅辰陳訴事實“離開靈越,晏安體内的鈎吾就是我們唯一的仰仗。無論是我們體内的異能,還是靈池的召喚。”
他想了想當機立斷道“先這麼安排,既然是深海,自然需要裝備,不見得就沒辦法下海”
幾人沒有異議。
李宏卓抱臂“我可以在目的地安排兩台車,人數剛剛好”
“那麼問題來了,是出發去紹東還是泾海?”
幾人齊刷刷都往晏安的方向看。
晏安輕咳“那個,我想再研究研究,晚點給你們答案”
傅辰點頭“可以,思琦,你一會兒把這兩個地方的相關資料發給晏安,或許可以從資料中找到遺漏的地方”
思琦點頭。
“那就先這樣,我們先回去處理各自手中的事,再定下出發的行程”李宏卓道
“異界不必留人,你們都回去準備”霍老從外面跨步走進房間。
幾人溫聲齊齊向霍老行禮。
霍老步步走近“如今的靈越,少了你們暫時也亂不了。你們處理好自己的事,即刻出發。”
“是”
見霍老丢下這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幾人大概知道什麼,默契離開。
房間隻留下霍老與晏安二人。
晏安不明所以,看着霍老。
而霍老摩挲着手柄處,也正望向晏安這,看似在看着她,細看的話,其實能看的出霍老的眼神是失焦的。
似是透過晏安思索某件事。
“霍老?”晏安試圖打破這份僵持。
霍老瞳孔的失焦重新凝聚“抱歉”為自己的失态道歉而後問道“身體還好嗎?”
“沒什麼大礙了”
“那...陪我走一趟可好?”霍老問道。
“好”晏安沒有問原因也沒有拒絕。
事實上,她醒來後也确實也恢複的差不多。
晏安雖然在異界呆了一段時間,但對異界其實并不是很熟,畢竟她平日的生活圈很小,不是藏書樓就是演武場。
所以,當霍老領她到面前這個緊閉的房間門口時,她是茫然的。
霍老先一步上前推開房門。
裡面的格局與風格基本與其他房間是一緻的。
要說有什麼不同,實際沒什麼不同。但恰恰就是這份不同才會格外的引人注意。長期無人居住的房間如今進來并無半點灰塵,仔細想,其實并不難猜。
晏安看着霍老走向房間的一處,觸碰了牆上的畫軸。
耳邊響起機關挪動的聲音。
晏安随聲音望去,不遠處的一面白牆突然從中間裂開,一把紅銅色的劍比直懸挂在正中央撞進晏安的眼中。
她腦子驟然炸開一片白光。
“我可以看一眼他的兵器麼?”
“可以”
“當你可以用鞭子...連根拔起這些木樁...我就帶你去看”
晏安的記憶翻湧而出,那是關于她與曾離的記憶,屬于曾離的承諾。
如今的她已然做到可以用赤練将木樁連根拔起,可履行承諾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心底的悲意橫生。
晏安眼眶酸澀,半晌才啞然道“這是他的劍”
“這也将是你的劍”霍老守在一旁,也不上前。
“關于鈎吾一事,我們這些異能行者不解其因,不得緣由,其實也很正常,因為這本就是上位者的傳承。異界從不缺野心,異能行者若是能從中了解到這其中的分量,那才是禍端的開始。”霍老摩挲着拐杖。
“小主當年走的匆忙,留給我們的線索并不多。但仔細想來,當年小主不也是從懵懂無知成長到後來的獨當一面嗎?”
“戰鬥系的異能行者,本命武器便是它的傳承,你遲遲沒能找到方向,不僅僅是你體内的禁制,或許,也因為它沒有回到你的身邊。”
晏安不解“可曾叔跟我說過他的劍殺伐過重,而我身上又沒有異能,是沒有辦法駕馭它的。”
“赤練可在你身上?”霍老不答反問。
晏安點頭,這段時間除去洗漱,她從不離身,從腰中抽出赤練就要往霍老的方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