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裴晏聽完後低頭咬了他脖頸一口,低聲道,“你以前和他也這麼做過?”
“……”
他話音落下,裴晏很明顯感受到懷裡的軀體一頓,随後好像宋銘川隔着衣服咬了他肩膀一口,不說話。
這樣的不說話,顯然就是默認,裴晏垂下眼簾默不作聲受了這一口,收攏手臂,低頭吻了吻宋銘川,“再休息幾天,好不好?”
宋銘川擡起頭,觀察着他的神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雙眼眯了眯,片刻後點點頭,“那好吧。”
他又補充道,“最多隻能有一周,不能再拖了。”
隻要裴晏想,這個劇組就是再拖一年也行。
但宋銘川既然服軟,裴晏也就收起方才控制不住的掌控欲和莫名其妙的情緒,吻了吻宋銘川的額角,“乖一點。”
他吻完,就放開宋銘川,松手時又後悔,緊了緊手臂,問,“你今日應當沒有什麼事要出門?”
看宋銘川點頭後他一言敲定,“那和我去書房。”
好像非得在同一個空間裡,眼睛時時刻刻看到這個人才能安心。
宋銘川依他,一開始在一個空間裡還能安撫,後來他背着台詞,裴晏又好像不高興,一直盯着他,貓貓祟祟的,那雙藍眼睛這會不像狼了,骨碌碌盯着他,好像要随時撲上來。
等到宋銘川背完一段,裴晏就要把他撈進懷裡,要黏着他,但宋銘川要親,他又不讓,伸手握住宋銘川的手指,咬着那指尖,把那雪白的指尖咬得透出粉色。
這狀态宋銘川不陌生,被關折羽宮時清醒時分裴晏就是那個樣子,滿臉都寫着不高興,但偏要好像若無其事。
誰又惹他了?
宋銘川覺得那不能是自己吧,這些天他縱容得這小子過分了,除了最後一步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一遍,弄得自己都吃不消,現代的裴晏明顯比古代要有見識多了……各種意義上的,以至于宋銘川想到後面可能發生的事情有點腿軟。
但裴晏其實對外不太會生氣的吧?應該?宋銘川不确定,都說霸道總裁在工作裡不一樣,可能裴總經營這麼個大公司,糟心事也不少。
既然想不通,就先安撫,他索性環住裴晏的脖頸,坐在裴晏的腿上,抵住裴晏額頭,輕輕摩挲着裴晏烏黑的頭發,“怎麼啦,看你剛才一直這樣,心情不好?”
他碰到裴晏時裴晏身體一顫,擡起頭看他,那目光很是複雜,宋銘川确信自己從裡面看到掙紮。
他沒搞懂為什麼裴晏會掙紮,但裴晏随後搖搖頭,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環住的姿勢給改變了,将宋銘川的雙手攏在自己的掌心,一隻手桎梏住,做完這套動作後,才把頭埋在他肩膀,悶悶開口,“沒事。”
“你這樣子可不像沒事,”宋銘川用小腿輕輕踢了踢他,“有不高興可不能憋在心裡。”
“我……”
裴晏欲言又止,又把話咽下去,搖搖頭,他好像在片刻間想些什麼,強迫自己松開手,很快恢複成看上去很理性的樣子,“沒事,剛才出了會神,在想工作。”
他甚至還頗為體貼地開口,“我想了想,方才直接說推遲進組,是不是太幹涉你的工作和個人隐私了?如果你不樂意的話,直接和我提,但你的身體畢竟還沒恢複,到時候要進劇組的話,我會和那邊人說一說,前期你的戲份不要動作太大,劇組的飯不要吃,我叫人給你送過來,你在那邊拍戲的時候不要有壓力,好不好?”
宋銘川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裝模作樣,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攥得留下紅痕的手。
“不好。”
他毫不客氣地拒絕。
裴晏的噎了噎,又轉變了話風,“那你再休息一周,什麼時候身體好了再去,我……”
他“我”了半天,沒能接上下一句話,宋銘川不耐煩聽,湊近親了他一口,直起腰,“好了好了,你不許再編了,再編我要生氣了,說句實話能怎麼樣?裴總,你還怕我吃了你嗎?”
裴晏被他的吻打斷,停頓片刻,用一種很難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片刻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平靜地開了口。
“這些話,你也對他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