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攔着我？”

陰間管理局大廳處，兩個黑衣制服的保安攔着面前這位坐着輪椅的男子。

楚言和徐桓二人先一步到達大廳，楚言上前叫住男子，“吳明誠。”

吳明誠轉過頭，一臉不滿沒好氣地答道：“是我，幹什麼？”

這人面色慘白，穿着管理局為死者批發的羽絨服，右褲腿上還殘留了一些嘔吐物。表面上看與尋常死後沒有什麼區别，很快徐桓就發現了端倪。吳明誠隻有右腿結結實實地踩在地上，他的手也沒有從羽絨服裡抽出來過。

徐桓道：“吳先生，方便把你的手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嗎。”

吳明誠聽後，慘白的臉色感覺要有紅溫的迹象，像是踩到他的雷點，他怒吼道：“我憑什麼要給你看！你是什麼人！我他媽的都死了！”

楚言不顧大廳其他人遞來的目光，淡然道：“吳先生，我們是陰間管理局第五行動支隊的。”她伸出手舉到徐桓面前，“這位是第五行動支隊隊長，我是副隊長楚言。找你是因為你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厲鬼殺害。而我們也正在尋找厲鬼的身份和蹤迹，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們。”

吳明誠深呼吸了兩次，道：“不能在這。”

徐桓應道：“當然不會在這。”他看向其中一位保安，“麻煩把他推到接待室，謝謝。”

保安點頭，推着吳明誠去向接待室。

“老大。”陳越行跑來，道：“我覺得吳明誠不會說實話。”

楚言點頭，“隻要讓他說出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就好，其餘的——”

周力為上前，道：“其餘的交給我和秦江，我就不信還不能讓他們說實話了。”

徐桓道：“我去問吳明誠，李秋秋和周芸也要問。”

白淼和秦江異口同聲道：“Yes，徐sir。”

接待室内，徐桓與吳明誠對坐。

“什麼霸淩？我不知道。”

吳明誠嘴上撇清關系，但閃躲的眼神以及不自覺地躬身逃避已經讓他暴露。

徐桓背靠轉椅，狐狸眼犀利地看向他，嚴肅道：“吳明誠，路晴是怎麼死的，你們知道，你心裡更清楚不是嗎？”

吳明誠慌張擡頭看向徐桓，“你，你怎麼知道———”

徐桓直視吳明誠淡然道：“路晴死後積怨已深化為厲鬼來向你們讨債。”他站起身走到吳明誠面前，脫開他手上遮蓋住的羽絨服，露出他僅剩骨架的手和小臂，“你的手臂和你的左腿就是她是你的懲罰。”

徐桓向後退了一步，“她害你至此，你就不想看到她的下場？”

吳明誠動容，擡頭問道：“她會有什麼下場？”

徐桓道：“路晴化為厲鬼，此生此世永不入輪回。”

吳明誠奸邪笑道：“就是說，這臭婊子死了也不能轉世投胎喽。”

徐桓忍着惡心，面色仍舊保持着淡漠，“沒錯。吳明誠，現在告訴我，你們生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