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陣猛風吹過,實驗樓老舊的窗戶也跟着咯咯地響。
像哀怨無法疏解的笑聲。
這氛圍,死寂裡回頭看到坐在車裡的Billy都沒這吓人。
徐桓停住腳步,生物實驗室到了。
他回頭問肖樂,“後面的幾條規則是什麼?”有點忘記了。
肖樂盡量忍着顫抖拿出手機,小聲道:“進入實驗室後立刻把門反鎖并拉上所有窗簾。不要随意觸碰實驗室的任何物品。二号操作台滴水要在第十四滴落下時關閉水龍頭。看到标本眼睛是紅色的,不要發出聲音。”
四件事情,徐桓點頭并記下。
現在進實驗室,會有90%的可能這四件事情全會找上門。
那麼他們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用新時代的話來講就是,把雷點全給他踩一遍。
徐桓摁下實驗室門把手,但把手絲毫未動。他不信邪又摁下幾次,結果還是一樣。
壞了。忘記這個尚才了。
肖樂哆哆嗦嗦地道:“這個,實驗室裡面,有人了吧。”
楚言擡眼看向徐桓,二人頓感不妙。
實驗室内,二号操作台旁邊的地面上擺放了成堆一眼假的符咒,按照八卦式樣排開。蠟燭圍成圈擺在尚才周圍,他跪在地上,虔誠地朝地面磕了三個響頭。
他嘴裡不停念叨着:“這件事情不是我幹的,是李秋秋、周芸和吳明誠挑唆的。就是他們三個看你不爽欺負的你,我是被迫的。是他們威脅我的,是他們威脅我幹的。要索命不要索我身上,求求了求求了。”
說罷,又是三個響頭。
實驗室内寂靜無聲,樓外的風卻是越來越猛,被窗簾遮住的窗戶也抵不住咯咯的聲音。
尚才一把抹幹淨吓哭的眼淚,覺得花了三千塊錢請的道長叮囑布置,誠心悔過的法事已經完成了。
他笑着起身,心裡暗罵那三個蠢蛋,他們幹出來的事反倒惹得自己一身羊騷。
“呸,死了還不消停。”
尚才一愣,剛剛自己好像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看來,你不是真心悔過啊。”
“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