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暈倒了。”
黃刑警問:“是進辦公室暈倒的?”
她點頭,“是,我感覺後腦勺一痛之後就暈倒了,醒來——”
黃刑警替她答:“醒來就在小巷裡了?”
路晴點頭。
“然後呢?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路晴急促地深呼吸了幾下,平複情緒後道:“他們用煙頭燙我,抓我頭發,邊打邊罵。”
黃刑警繼續平靜地問:“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眼眶中蓄起的淚水十分倔強地沒有落下,視角變得有些模糊。
最後,肖樂隻能聽到路晴憤恨地道:“黃警官,你應該去問他們,為什麼要霸淩我。”
最後一段記憶是在高三。
終于能逃離這裡,奔向新生活了。
肖樂這樣想,路晴也這樣想。
尖銳的笑聲傳入耳中,肖樂心中一緊。路晴的眼睛隻能睜開一條縫隙,她身體癱軟地靠着身後類似牆壁的地方,視角看着米白色地磚,一雙锃亮的皮鞋闖入視線。
“哎,你考進平都的大學是要幹什麼?啊?想離開臨海擺脫我們?”
是李秋秋。
“你爸媽離婚,不是我的錯。”路晴用着僅存的力氣,用氣聲說着。
沒有力氣的一句話,卻如利箭穿透靶心狠狠戳進李秋秋的心裡。
李秋秋發狠地把手中的煙頭甩到地上,沖上前揪住路晴的頭發想把她的頭嵌進實驗桌裡。
尚才見她要發瘋,還是怕真的出事牽扯到自己一把攔住李秋秋,“算了算了,跟她計較什麼。她這輩子就隻能這樣了,大小姐消消氣。”
李秋秋瞪了眼尚才,咬牙皺眉。要不是父母離婚,家裡權勢大不如這個窩囊廢,她才不會管他。
周芸坐在後頭的實驗操作台上,看見李秋秋吃癟嘴角掩不住的高興,額頭靠在吳明誠的肩膀笑得止不住地發抖。
生物實驗室外,管理員上樓例行檢查。
見實驗室窗簾拉着,打着手電筒對着裡面喊道:“裡面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