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娘被李燦兒安排到,去看手工坊後,便在工坊的一間空屋子裡住了下來。而她住到工坊的第一晚,就鬼祟之人想要撬門而入,被暗哨們抓了個正着。
這幾人一被抓後就被渾身搜遍,他們所有可能用來自盡的東西都被搜了出來。
之後,秦正卿令獄卒對他們嚴刑逼供。然後又派人查出他們的來曆,拿他們至親安危要挾,逼迫他們如實招供。
其中年歲最小的一人,便立刻将主家給出賣了。
他們是上官鴻派來的人,劉知府寫了封信向上官鴻求助,上官鴻遍派人來斬草除根。
他們解決完柳英娘這個禍患之後,下一步的目标便是活捉李燦兒及其家人。
秦正卿聽到這話時,臉色鐵青,追問:“為何他要你們活捉李燦兒?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其他人接這個任務嗎?”
“丞相大人說,這李掌櫃的鞭炮做的很不錯,若是能為他所用,為他斂财,便再好不過了。倘若這李掌櫃被我們捉到京城後,不願為丞相大人效力,我們便将她也解決掉。目前隻有我們哥幾個來做這個任務,因為我們是青陽縣本地人,對此地較為熟悉。可若我們失敗的消息傳到丞相大人的耳中,丞相大人還會不會派另外的人來抓李掌櫃,在下也不知。”
那人一五一十回答了秦正卿的提問。
見這人還算配合,秦正卿便讓陳明記錄下他的供詞,并讓他畫了押。
另外幾人雖不配合,但都是同夥,秦正卿也讓獄卒強迫那些人畫了押。
有了這份供詞,他過幾日回京述職便方便多了。災銀案與丞相脫不了關系,他查到這一步已經夠了,剩下的就該由皇上去抉擇了。
幾人都畫了押後,秦正卿命獄卒放了招供之人的弟弟,其他幾個不配合之人的親人悉數關了起來。
秦正卿審完便來找李燦兒,想當着李燦兒的面與她道個别。
隻是這幾日都沒遇見李燦兒,而京城那邊已經來信催促他回京述職了。
秦正卿擔心李燦兒這邊會遭遇不測,便增加李燦兒家附近的暗衛,讓他們保護李燦兒。又吩咐白芷,讓她告訴李燦兒,他京城家中有急事讓他回去一趟,等他處理完事情之後再回來。
然後,秦正卿便回了衙門,收拾東西準備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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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燦兒忙活了七日,終于将煙花做了出來。隻是還沒等她去城外燃放,試試效果。
當天夜裡,李敢忽然昏倒了,陳素娘與李燦兒連忙叫人将李敢送到廖大夫那醫治。
隻是廖大夫診脈後,搖頭道:“舊傷複發了,我可以施針将他喚醒,但卻沒法根治,縣城裡也沒有好藥材,你們還是早些帶他去京城治病吧。新城那裡比我醫術高明的大夫更多,那邊的名貴藥材也更有效一些,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燦兒聽了廖大夫的話,果斷道:“還請大夫将我爹爹就醒,明日我便帶爹爹進京治病。”
廖大夫看了眼陳素娘,陳素娘也點了點頭。于是,他施針救醒了李敢。
李敢醒過來,見到陳素娘紅彤彤的淚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娘子,别擔心,我沒事了。”
陳素娘忍着淚道:“夫君,我們明日就帶你去京城治病。”
李敢有些意外,他看着李燦兒問:“燦兒,那你的鋪子和工坊怎麼辦?”
“爹,你不用擔心這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再說我還有位副掌櫃幫忙呢。”
李敢聽李燦兒這麼一說,便放心了許多。
他們回了家後,便早早歇息了。
次日一大早,李燦兒便與娘親陳素娘一同前往集市買了許多幹糧,李燦兒還直接買了輛寬敞的馬車。
買完了東西,她們便來到了花炮店。
白芷立即上前道:“李掌櫃,這幾日秦副掌櫃都來店中找過你,他想同你道别,他家中有急事需回京一趟,過些時日才能回來。”
李燦兒聽後愣了愣,道:“他也去京城。”
白芷驚道:“也?掌櫃您也要去京城嗎?”
李燦兒點頭:“去京城為家父治病,接下來這些日子就需要你多多照看我的店鋪了,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便與柳姐姐和阿非哥商量,一切都麻煩你了。”
“掌櫃放心去吧,這裡有我。”白芷笑道。
将這花炮店交給白芷經營,李燦兒甚是安心,這幾日她不在,柳英娘對白芷打理店鋪的表現贊不絕口。
而工坊那邊由柳英娘看管着,李燦兒也不擔心。隻是特意出城告訴了柳英娘她要去京城一事,至于花炮店的銀錢,李燦兒也信任地交給柳英娘掌管。
所有事情交代好之後,李燦兒帶着李敢和陳素娘乘坐馬車,出了縣城,向京城的方向駛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城沒多久,秦正卿也乘坐着馬車出了縣城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