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夫似乎想到點什麼,笑了笑,對李燦兒溫和道:“姑娘,我的診金是二十兩銀子。”
李燦兒點了點頭,然後一直從荷包拿出一張銀票交給陸大夫。
付好銀錢之後,李燦兒和陳素娘推着李敢出了仁心堂,陳素娘好奇地問:“福建你感覺如何?這陸大夫的針灸有沒有效?”
李敢高興道:“陸大夫施針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腿有一點點麻,似乎在恢複知覺。”
“看來是陸大夫醫術真的高明,我們來京城城确實不錯。”李燦兒道,說完她又回頭看了眼秦正卿。
秦正卿還在仁心堂與陸大夫叙舊。
陸大夫輕聲詢問:“剛剛離開的姑娘莫不是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如此緊張她父親的病。不過,我看人家對你多大意思,急着與你劃清界限。”
秦正卿坦然回答:“她的确是我的心上人,不過她還不知道我心悅她,還請陸伯父為我保密。”
陸大夫欣慰道:“沒想到你這冰塊,倒是比我那木頭兒子心開竅了。為你保密這是自然,這姑娘我看好,心性不錯。隻是出生實在低了些,不知到時候你家裡沒關要如何?你考慮過嗎?”
秦正卿語氣堅定道:“我爹娘那邊自有我去說服,門第之差不會是我與她之間的阻撓。”
“既然一早就打算,那我這老頭子便等着喝你的喜酒了。”陸大夫笑呵呵道。
秦正卿也笑,随後又想起他還未向李燦兒表明自己的身份一事,連忙叮囑陸大夫道:“陸伯父,我還有一事想請你幫我隐瞞,我的身份暫時不要透露,我怕将她吓跑。”
陸大夫皺眉:“我管你與那姑娘不是相識一日兩日,怎麼連自己的身份都沒告訴那姑娘?”
“她隻知我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卻并不知我出生侯爵世家,當時隻是一時誤會,才将錯就錯了,隻是如今還未找到合适的時機向他表明。”秦正卿有些郁悶道。
陸大夫聽了秦正卿的解釋,急的用醫術敲了秦正卿的頭幾下,刻意壓低嗓音訓斥道:“你呀你!你科舉那麼厲害,你習武也那麼厲害。怎麼在追求心儀之人時,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這樣你還如何能早日抱得美人歸啊?”
秦正卿歎氣道:“哎!我也是沒料到會如此進退兩難,總之,我伯父你可得幫我。”
“好,我替你保密,真的欠了你的。”陸大夫無奈道。
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他們又離甯子信比較遠,甯子信也沒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隻是在為接下來的病人看病的間隙,會時不時的想起李燦兒。
真是位美麗而孝順的女子。甯子信想。
秦正卿得到了陸大夫肯定答複之後,便放心得回了趟侯府,給母親請安。
君涵蘊見到秦正卿很是高興,立刻叫人準備清正清喜歡的飯菜。
母子倆在飯桌上,一邊用膳一邊聊起了家常。
“兒啊,你瘦了,哎!你怎麼就被外放到那種地方去了,真是心疼死娘了。”
“娘,我雖勞累了些,但我每天過得都很歡喜。我在為青陽的百姓做事,這是我一直想做的。”
“罷了,你喜歡就去做吧,我管不了你。”君涵蘊無奈道。
她本想再問一問那個李家女的事,結果秦正卿迅速吃完飯,就急匆匆出去了,她的臉色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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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燦兒他們回到客棧後,便借着唐掌櫃這裡的廚房,給李敢煎藥。
李敢吃過藥後,感覺膝蓋的鈍痛少了許多,立即誇贊道:“真不愧是名醫,他開的藥我一喝就起有成效了,腿不疼了。”
陳素娘愈加欣喜:“這回真是多虧了秦公子,不然可就請不來陸大夫為我們治病了。燦兒,要不我們明日去秦公子家登門拜謝一番吧。”
李燦兒一聽陳素娘這話,便連忙推拒道:“我們還是問問秦公子的意思再做打算,貿然拜訪實在打擾人家了。”
陳素娘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
李燦兒轉移話題道:“娘,爹爹的治療需要三個月,診金和藥費如此昂貴,我們不能坐吃山空,還得想辦法賺銀子。所以,我想在京城開家青陽花炮分店。”
陳素娘立即支持道:“燦兒。,你想好了就大膽去做,娘都支持你。”
李敢也點了點頭,道:“你做出來的花炮那麼好,早就吸引了不少京城的貴客,現在開店正是時候。”
得到了陳素娘和李敢的支持之後,李燦兒陪他們吃完飯,便立即去牙行物色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