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有黑料,疑似艹粉……”
他簡直都要被氣笑了,大手握着她的胳膊一路往電梯口走。
安穗被他拽着,想着剛剛得罪的人,忍不住碎碎念:“完了呀,完了呀,這種大資方得罪了,誰還敢投我們?可惡,我們《奪冠》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死在襁褓裡了吧?我感覺我要失業了……”
胳膊被人越握越緊,安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胳膊,開口:“周澤,你輕點拽我,你在生氣嗎?你生什麼氣呢?”
她說:“别拽這麼緊,我胳膊這好緊,感覺衣服都要壞了……”
周澤被她念得一陣頭疼。
他猛地拽了她一下,把她從身後拽到身前,剛要開口,就聽到布料碎裂的聲音。
安穗懵了一瞬,後知後覺,她的裙子好像碎了。
她迷迷糊糊地捂着自己的裙子,但是她喝了太多酒,已經沒辦法正确判斷裙子碎了的地方,捂都沒捂對。
周澤沒想到衣服真的會裂開。
看着她身側露出的一大片雪白,他側過臉,立馬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皺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穗沒有生氣。
她披着周澤的衣服,搖搖晃晃地在他身前站着,隻歪着頭看着他的臉色問:“周澤,你剛剛為什麼生氣呀?”
周澤聽着她嬌嬌的語氣,喉結微滾,他不知道是不是她喝多了就這樣說話,但這樣的語氣讓人沒辦法同她生氣。
電梯來了,周澤一聲不吭帶她進了電梯,等進了電梯以後,他将她牽進靠牆的角落,讓她靠着牆壁,自己站到她身前去。
期間安穗還在碎碎念。
“你真的有這麼多黑料嗎?要是真的話就有點麻煩了,那作者可喜歡你了。”
“哎,也不是不行,可以提前做好危機公關……”
“但是預算就變多了……”
周澤站在她身前,替她穿好自己的隊服外套。
他的外套偏大,穿在安穗身上,足足蓋過她的大腿,足夠将她大腿處的裙擺都裹進去。
周澤一邊替她拉拉鍊,一邊聽着她的碎碎念,忍不住問:“……你話一直這麼多?”
安穗好像聽出來他在嫌自己吵,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要上班啊……要掙錢啊……不說話怎麼談合作……”
原本順暢的拉鍊一下子卡在了中間。
周澤攥着拉鍊的手緊了緊,眸光也随之加深。
安穗低頭看到卡在一半的拉鍊,不理解他為什麼不往上拉了,幹脆自己伸出手握着他的手往上推。
她喝多了酒,現在渾身滾燙,摸着周澤的手覺得冰涼舒服,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貼了貼自己滾燙的臉,熨帖地歎了句:“好舒服……”
周澤看着她将自己的手貼在臉上,微微用力擡起她的臉,黑沉的眸子對上她迷蒙水霧的眼睛:“你喝多對誰都這樣麼?”
安穗歪着頭看他,笑了一聲:“那才不會。”
周澤:“不會麼?”
安穗搖頭:“不會。”她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拽近,貼在他耳邊輕輕說,“想和你套近乎嘛,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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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進房門的時候,安穗還有一絲意識。
周澤原本要送她回去,是她在樓下前台直接大手一揮要開間房直接睡下,并且很豪氣地對周澤展示了她六位數的微信餘額,表示她請客。
酒店前台微笑着幫她辦理了一間套間,一進門就能看到不遠處的中心之塔。
安穗踢了高跟鞋,踉跄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戶上倒映着安穗的身影,她看着遠處的中心之塔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澤在她身後打電話,一邊替她撿起地上的鞋子一邊應付着對方,似乎有些不耐但又不好挂了電話。
酒店服務将他要的溫水喝醒酒藥端了過來,周澤接過的時候,看到盯着落地窗看的安穗。
他不知道這破塔有什麼好看的。
周澤索性坐到一旁的高教椅上,他的目光不受控地從窗外落到窗前的人身上。
安穗穿着他的衣服,衣服将她整個人都裹在裡面,露出修長白皙的腿,腿上的線條玉潤,小巧的腳因為長時間穿高跟鞋的緣故有些泛紅。
周澤盯得有些久了,直到那雙珠圓玉潤的腿從窗前移到他身前。
他的視線慢慢上移,從玉嫩的腳到被隊服遮蓋的大腿,最後移至她被酒色染紅的臉。
因為他坐着,安穗得以平視他,水霧一樣的眼睛看着他問:“你關門了嗎?”
周澤:“沒。”
安穗:“那你要關嗎?”
周澤倏地感覺周遭的空氣好像都浸滿了她身上的酒香,嗓子也有些幹,沙啞着聲音回答:“等會出去了替你關。”
他說完,看到那雙白嫩的腳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讓她走近他坐着岔開的雙腿裡,打破了常規的社交距離。
安穗俯身湊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淡色唇蜜染過的唇一張一合:“你也可以不出去關上,或者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