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房間中溫度節節升高,空氣中蔓延着暧昧的氣味。
安穗讓周澤掐她的時候,周澤猛地停住,汗水浸濕的額頭從身後貼過來,抵着她光潔白淨的額頭問:“什麼?”
他說話時一動不動,吊得安穗有些難受。
她主動往後夠了下,而後便是被身後的人更用力地摁回去,用力到她趴在枕頭上重重地船了聲,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周澤,不會嗎?”
安穗的手往後伸,指着自己的後頸:“掐這裡。”
周澤不懂,但是他還是照做,将手放在她的後頸虛虛掐着。
安穗感受到他不敢用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用點力…弟弟。”
身後的人頓了下,随即安穗感覺到後頸被人狠狠掐住,桎梏着将她徹底摁在身下。
後面安穗再也沒說出一句話,周澤毫不收着力道,到最後都帶了些強制的意味。
安穗覺得這算是很不錯的空腹有氧。
就是有氧的時間有點過長了。
她已經很餓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安穗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周澤給她買的外出的裙子,安穗不想弄髒,便拿了周澤的短袖穿。
W的隊服短袖穿在她身上長出一截,堪堪蓋過大腿,露出她筆直圓潤的腿。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周澤赤着上身露出勁瘦的腰身,他隻穿着運動褲正蹲在茶幾上擺她要吃得那些東西。
原本周澤是定了酒店的餐食的,但是安穗不想吃。
“這家酒店的菜其實不錯。”
周澤說這話的時候,剛一點半,安穗剛剛起床。
她此時正在洗漱,她一邊刷着牙一邊說:“那我改天再吃,”她吐掉嘴裡的泡沫,“今天是我的放縱日,我要吃别的。”
周澤靠在洗漱間的門口問:“你在減肥麼?”
安穗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無奈轉回去:“哎,果然年紀輕就是好。”她歎着氣說,“你知道嗎?人一旦過了25歲,就算一天隻喝水好像都很難瘦。我記得我19歲的時候,怎麼吃都不會胖,但是現在不注意很容易體重就飙升了。所以我并沒不是在減肥,隻是保持我的體重不增長而已。”
她說着看了往他小腹掃了一眼:“你健身是吧?”
周澤點頭。
“每天都健身嗎?”她問得很随意看起來隻是想和他簡單聊聊。
周澤說:“不打比賽的時候都會去。”
安穗打開水龍頭:“不打比賽你就健身,其他娛樂呢?”
周澤笑了一聲。
他抽出一張洗臉巾遞給她,在她耳邊說:“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什麼猛料的話,你算不算?”
安穗怔了一下,眯着眼睛想了想:“昨天你在吸煙室?”
兩人一前一後地站着,周澤擡頭看到鏡子裡比他矮許多的人,穿着他的衣服,衣服下是他留下的痕迹,忍不住低下頭和她接吻。
安穗沒有拒絕,任由他在鏡子前同她接吻,直到他的呼吸逐漸加重。
周澤唇邊壓不住的笑:“你應該能聞到我抽煙。”
安穗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她是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隻是沒想到昨天那麼巧,他就在那間吸煙室。
周澤:“那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
餐盒聲拉回了安穗的思緒。
她看着周澤将一份一份餐盒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眼神下移落到他打開包裝的手上。
周澤的手确實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用力時手背和小臂的青筋會随之突顯。
她知道他這雙手的熱度和力量,也知道食指和無名指的靈活。
安穗忍不住想,他手指那麼靈活,和他職業有關嗎?
她盯着周澤看了一會,直到身旁的手機震動打斷了安穗。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安穗頓了一秒,随後還是接了。
電話是程明安打來的,安穗大概能猜到他打來要說什麼,語氣不自覺冷了些:“有事?”
程明安對安穗冷漠的态度有些無奈。
但他仍然好聲好氣:“安穗,就算分手了,我們也是朋友吧?不用對這種态度吧?”
安穗忍不住笑了下:“我很缺朋友嗎?”她說,“上趕着和前任做朋友?”
在她這句“前任”說出口時,蹲在一邊開餐盒的人頓了頓。
程明安仍舊不生氣:“安穗,你知道做你這行多個朋友不是壞處吧?”
确實不是。
做影視行業講究資源,多個朋友等于多條路。
尤其程明安現在是新能源這行炙手可熱的新貴。
“噢,程總,”她換了稱呼,“那不知道程總找我有什麼事呢?談合作?”
程明安:“不行嗎?”
安穗:“行啊。”
他要是來給她沖業績送錢,她沒有道理跟錢過不去。
正要再開口,就看到一串被烤的滋滋冒油灑着辣椒孜然的肉串橫在嘴邊。
周澤在旁邊撐着頭看她,手裡将這串肉串遞到她嘴邊。
烤肉的香氣從她鼻間鑽了進去,安穗沒忍住咬了一口。
“辣麼,穗穗?”
“……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