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由于家庭教育和出社會後的周圍人的影響徹底變得圓滑多變,
但溫赤星真的正義善良的詭異了,溫家是軍醫廳多年的領軍隊伍,而這位高幹子女竟會如此單純。
難怪會被該死的男人哄騙,自願丢棄前程,并且還沉在美夢中期盼着未來,沒有人正确的教導她嗎?
溫家真就止步于軍醫廳,沒想過擴展一下自家影響力?有這麼優秀的女兒沒想過為指揮團提供人才?
“算了,不想管你。”想了一會兒,蘇涵嘴裡隻能跳出這一句話,
她還是無法接受溫赤星甘于落後的思想行為,至于剛才青年所言的動機解釋,更是連一點都不想聽。
“趕緊走,我們跟着垃…”話莫名一頓,蘇涵轉過身瞟了眼漆黑油亮的桶子“C老闆就好了。”
“這麼久的時間它應該已經把沙舟的信息整理完了,危險時候,機器的處理會比人的判斷管用。”
話畢,蘇涵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C老闆想等一會兒溫赤星也被她用手拍了下桶蓋子趕着走掉了。
“特務……”溫赤星感覺蘇涵的情緒在一刹間陰晴不定,簡直像一個六歲或七歲的小朋友一般多變。
原本她還盤算着平複對方情緒的話,但見蘇涵和C老闆越走越遠,便趕緊三步并二步的跟上了去,
有了C老闆的指引,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受到什麼攻擊,溫赤星一邊觀察着沙舟内部的精細機械設備。
一邊時不時打量上一眼C老闆,幾次下來饒是蘇涵的感知再遲鈍,也發現了溫赤星的好奇和興奮。
不過女人隻言不發,就當什麼也沒察覺,而溫赤星在一頓糾結後,終于還是沒忍住拍了拍蘇涵。
“特務,我以前真不知道C老闆還有這種功能,我一直以為它就是那種打掃衛生的小機器人呢。”
溫赤星單手撐颔,微仰頭又想了想,補充道“對,還知道它是那位可憐大發明家得意之作的事。”
蘇涵不是很想理溫赤星,隻是悶頭跟着C老闆,她覺得自己一旦接話,青年一定會從西天說到東海。
況且,之前自己急切向溫赤星發問的時候,對方不也沒好好回答過嗎,她現在憑什麼回應對方。
這般想着,蘇涵随口搪塞“如果你是指揮團的一員,你就能知道擁有智慧體的機器們的作用了。”
雖是搪塞,但話意有所指,溫赤星眸光微動,當然聽出弦外之音,可現在不是個解開誤會的好時機。
“也是哈…”忽視刻意的指向,溫赤星摸摸後腦勺,笑的很呆“軍部的用品怎麼可能隻會掃地。”
“難評。”蘇涵斜眼盯了一下又在裝傻充愣的溫赤星,她雙手環胸,習慣性的挑别人話中的刺。
“也不知那位大發明家是誰,好端端的被你安個可憐的名頭。”
移開視線,蘇涵神色不悅“我們要記住别人的功勳,少盯着人家的灰暗面看,尤其是對于女人。”
“為什麼呢?”溫赤星莫名的插話,蘇涵則是傲氣的擡了擡下巴。
“記住女人的功勳與榮耀,比記住她失敗的婚姻和痛苦的傷疤更加重要,這是最為基本的尊重。”
“沒有一個正常人喜歡賣弄慘痛,熱愛吸引别人過多的同情心,瘋狂展示自己脆弱軟弱的一面。”
“這個社會無論過去,無論現在,都特别喜歡用失敗的婚姻去判斷女人的一生,但何為失敗呢?”
不爽的又瞪了下溫赤星,蘇涵語氣又冷又沉“一群子大腦不清醒的死豬們自己定義的失敗罷了。”
“說得很好。”并不在意蘇涵兇巴巴的眼神,溫赤星擡手打了一個無聲的響指“但有點我要問。”
“我們真的要忽視痛苦嗎?”
溫赤星琥珀色的眸子靜靜的看着蘇涵“特務,我們不能單單記住功勳和榮耀啊。”
“痛苦也是要關鍵記憶的東西。”話音一停,她想到了什麼,笑的放松,露出一對小酒窩。
“當然,不是記住受苦的她本身,而是要記住是誰讓她受傷,是什麼沒有執行正義,是什麼否定平等,又是什麼東西在刻意的娛樂痛苦。”
擡手摸向蘇涵的右臉,溫赤星面色冷然好似剛才的笑意隻是幻影。
“記住女人的功勳榮譽,記住背後的加害之人。”
“親愛的你,對女人多一份發自内心的博大寬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