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沈一潇又露出了一個極度不屑的笑容:
“更何況,我不信會有什麼大美人beta能瞧得上白渝聲那種家夥,各位‘言過其實’了吧——”
聽到沈一潇如此“斷言”,于是有見過白渝聲伴侶的alpha立即反駁:
“沈總,大可不必如此斷言,如果今天晚上,真人來了,你就懂了。”
說完,這群alpha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唯一沒見過白渝聲伴侶的沈一潇坐在其中,被這幫alpha下流龌龊的笑聲整得心煩意亂。
有什麼好笑的……
一幫屌長在腦子裡的下流胚子。
沈一潇一邊喝酒,一邊在心裡暗罵。
生日宴會上,人流竄動,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了。
沈一潇跟這幫人又陸陸續續聊了幾句,然而,八點一過,如果到了八點半,他就要馬上離開這裡,奔赴下一個社交宴會。
這期間,有個官二代alpha短暫離開了一會兒,然而,他回來時竟然多帶了兩個人來,并有意大聲:
“渝聲哥,還有嫂子,沒想到我去上個廁所也能在大門口那裡撞見你們。”
“許久不見,大家坐下來聊幾句吧,都是緣分。”
這位官二代alpha風風火火地走在最前面,身後依次跟着一個alpha和一個beta。
由于他的聲音很大,意思也很明顯,隔着點距離的聽見他聲音的alpha們紛紛正襟危坐,一臉正色,一時之間,竟不見剛才那般無恥下流的猥瑣模樣。
一個個的,忽然裝起了風度翩翩的alpha貴公子的派頭。
沈一潇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于是,他不由地,對跟在最後面的beta更好奇了。
官二代alpha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并對穿着華貴晚禮服,但氣場很弱的白渝聲打招呼:
“渝聲哥,坐下聊。還有嫂子。”
随着官二代alpha的話音落下,白渝聲便笑着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
這個蠢貨真的以為一衆alpha的視線焦點是自己,殊不知,除他之外的alpha的目光都在跟在他身後的beta身上。
alpha們的目光肆意地凝視着beta烏黑精緻的短發,純到極緻,淡極生豔的臉,白皙纖長的脖頸……
其中,沈一潇的目光最為熱切。
他連beta纖長睫毛在眼周形成的淡淡陰影,瑩白的耳垂後面那顆不顯眼的砂痣,微粉柔唇唇角邊破了點皮,顔色較深的傷,白皙得幾乎與上半身的白色襯衣顔色融為一體的姣好皮膚……
這種細微的細節,都不肯放過。
伴随着beta坐下的動作,那雙被修身的黑色西褲包裹的纖長的腿交疊在一起,同時,穿着漆黑皮鞋的腳自然,優雅地翹着。
最後,落坐後,beta微微仰起臉,一雙溫柔清澈的眼眸對上那個官二代alpha,卻讓斜對面的沈一潇靈魂一震。
這一刻,沈一潇的靈魂在顫栗,顫抖,顫動。
他的腦子裡有且隻有一個想法:
就他了。
就是他了。
……
沈一潇熱烈注視着面前的beta,緊張得呼吸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手心冒着熱汗,仿佛全身的氣血都在翻湧。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那過于熱烈的視線,這時,原本在和官二代alpha寒喧問好的beta忽然側過臉,将眸子對上了他。
beta的眼睛裡是驚覺,好奇,茫然。
沈一潇的眼裡是驚慌,激動,以及正在燃燒的欲望。
很快,beta就别開了目光。
沈一潇這才感到自己似乎有些冒犯了,但是他偏得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看,去打量,去凝視beta的一切。
“嫂子,”
官二代alpha忽然對着beta伸出自己的手,試圖觸向beta嘴角的傷:
“這嘴怎麼傷着了?”
宋景鄰卻拿起茶幾上的玻璃水壺,給一旁的白渝聲倒了一杯溫水,有意無意地躲開了alpha的手,并回答:
“隻是上火罷了。”
被他這麼一躲,官二代alpha隻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
白渝聲接過宋景鄰倒的水,抿了一口,然後裝模作樣地嚷嚷:
“怎麼不是酒啊,我要喝酒。”
說完,他側過臉,直視宋景鄰,眼神帶着一點微不可察的恨意。
衆目睽睽之下,白渝聲對宋景鄰頤指氣使,似乎這麼做,他就會在别人面前很有面子。
氣氛一時微妙起來,但大多人隻是隔岸觀火,在看好戲。
面對别人異樣的目光,宋景鄰淡淡地回複:
“酒在你右手邊。”
見宋景鄰不配合,白渝聲瞪了宋景鄰一眼,然後自己去摸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