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那雙皮鞋雲禮認識,專門定制的,他上輩子活到死也沒舍得買,畢竟一雙鞋夠他幾個月的信息素了。
在金錢交易上甯慈從不吝啬,對方最不缺的就是錢,給他的價格絕對是遠高于市場價的,隻要對方願意,會有無數優質Alpha前仆後繼的為他提供信息素。
能選上他,估計是因為匹配度高吧。
說實話,要不是對方不允許他和其他人有信息素交互,他的腺體又……估計能靠這個賺夠一輩子的錢。
他低着頭胡思亂想,臉上的笑不知不覺就落了下去。
甯慈就這樣托着下巴看他的臉,長得确實好,也算乖覺,不錯的人選。
手上的杯子最後晃了兩圈,突然抵到了雲禮的眼前。
?
雲禮疑惑的擡頭,杯緣磕到他唇上,酒液緩緩劃下。
下意識的張口,醇香的酒液被匆匆咽下,吞咽不及的液體順着唇邊滑落,盡數沒入領口。
鳳眸暗了些,甯慈突然伸手摸了摸那顆滾動着勾人的喉結。
敏感處突然被撫弄,雲禮身體顫抖一下,被嘴裡的酒液嗆到,“咳咳咳!”
他推開酒杯,扶着桌子低頭嗆咳起來。
酒杯砸到桌上,發出一陣響聲,灑落的酒液全澆到他身上,輕薄的襯衫被打濕,緊貼皮肉,輪廓極好的肌肉顯現出來。
其他人聞聲看過來,紛紛睜大眼睛。
“我草。”樂弘文忍不住爆了粗口,“玩那麼野?”
在旁邊談事的周明哲和宿陽秋看到這幕也樂起來。
宿陽秋,“想不到啊,他天天和苦行僧似的,我還以為他就樂意給那誰守身呢。”
“阿慈自己有考量。”周明哲示意兩人别亂說話,這包廂裡可不止他們幾個。
緩過來後,雲禮擦擦唇邊的酒液,故意把沾滿紅酒的那隻手按到甯慈那雙貴的要死的皮鞋上撐起身。
他一米九的大高個,體重可不輕,甯慈疼得踢了一下,沒踢動,腳被緊緊的按着。
“啊!對不起甯總,我不是故意的。”雲禮才反應過來一樣,慌亂擡頭道歉,“我給您洗洗?”
“洗?”甯慈被他拙劣的演技氣笑了。
洪樂逸一直有意無意的注意着這邊的動靜,聞言笑嘻嘻的接了一句,“甯總的鞋嬌貴得很,這下可廢了,你要不直接賠吧。”
雲禮順勢接茬,“我賠給甯總吧。”
甯慈看了眼笑這看戲的樂弘文,示意他别插嘴,複而看向跪在腳邊的人,“你拿什麼賠?你今晚的提成還不夠零頭的。”
光甯慈點的酒他就可以拿個小二十萬,還不夠零頭,真奢侈啊。
雲禮面露驚惶,有些無助的住了嘴,一雙桃花眼在甯慈面前閃啊閃。
真漂亮,誰都喜歡美人,甯慈也不例外,隻不過從前心裡揣着人不去看外人,現在對方做的那麼絕,他當然也不是個孬的。
冰涼的手貼上溫暖的側臉,甯慈拇指摩挲着對方的臉頰,指尖劃過挺翹濃密的睫毛,撥弄了幾下。
“缺錢?”
雲禮仰着頭任由他作祟,輕輕嗯了一聲。
本來不缺了,剛被你碰瓷,又缺了。
“跟我怎麼樣?”甯慈道,“你知道的,我給你的條件遠比其他人豐厚。”
隻用每個月提取一瓶信息素,其他時候啥也不用幹,方便快捷,給的又多,确實豐厚。
但愛錢的雲禮表示,他還是更愛命,命都沒了要錢做什麼?
“甯總,我不賣身的。”他頓了頓,“也不賣信息素。”
“是嗎?”調子拖長,帶着些不悅。
接二連三的被拒絕,很久沒被拂過面子的甯慈面上挂不住,隐隐生氣。
“甯總知道的,我有喜歡的人,現在賣酒也隻是無奈之舉,不會做多久的,至于信息素提取,”雲禮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後頸,哪裡貼着一塊四四方方的抑制貼,抑制貼下,是敏感私密的腺體。
稍高的體溫傳過來,仿佛能灼傷手指,甯慈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卻被Alpha死死握住,掙紮不動,隻能順着對方的力氣按下去。
鼓脹的腺體跳動着,感受到指尖上那些微的苦茶味,腺體歡呼着釋放出柚子味,然後盡數被抑制貼封鎖。
“我的腺體有缺陷,長時間抽取會患腺體病。”
腺體萎縮也是腺體病的一種,患上腺體病有多麻煩甯慈比誰都清楚。
他不願意被旁人标記和觸碰,敏感的腺體也不能接受過于頻繁的接受不同Alpha的信息素。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穩定長期的供體。
雲禮滿足不了他,他不賣身,他要避嫌,他不做臨時标記,也不能提供信息素提取。
他們會斷的幹幹淨淨。
毫無聯系才是最好的結果,如同他們的前二十年,甯慈繼續高高在上,雲禮繼續當貪财的麻雀。
這才是最好的,畢竟,大山裡酸澀的柚子樹怎麼會出現在豪華的莊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