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大佛都走了,被落在原地的小明星隻能止步目送他們。
“範英,元晴,好久不見。”江紹元面上洋着爽朗的笑。
他身旁的甯慈就要冷淡矜持些,微微笑着打招呼,“範英,元晴。”
“好久不見。”許元晴笑着打招呼。
朱範英就冷淡許多,直接略過江紹元回應甯慈,“許久不見。”說完擡手向旁邊示意了一下。“坐。”
上學時朱範英就不喜歡江紹元這人,太裝。
圈子裡也分三六九等,和那些因為甯慈而願意捧着江紹元的人不同,朱家可不比甯家差什麼,朱範英向來不待見江紹元,問起來就是性格不合。
被忽略的江紹元手指蜷縮一下,心中不滿,臉上絲毫不變,跟随甯慈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邊沙發不多,一共兩個稍大的,一個坐着許元晴和朱範英,一個坐着雲禮和許元明。
甯慈一屁股坐到了雲禮身邊,那江紹元就隻能坐到對面的朱範英身邊了。
許元明推推眼鏡,笑眯眯的起身一屁股坐到許元晴身邊。
看着對面排排坐的三人,他手往後輕輕戳了一下許元晴的後腰,示意她看戲,收回時卻碰到了什麼。
低頭看去,是朱範英虛虛環在許元晴腰上的手,許元明面色瞬間黑下去。
朱範英撇過眼不看他。
許元晴可不管他們這些七七八八的,一門心思的看着對面同樣精彩紛呈的三人吃瓜。
“甯總,江哥。”
雲禮帶着禮貌的笑和兩個打招呼。
倒還真像甯慈說的一樣,在外就裝不認識。
兩人身上彼此交纏的信息素味道是個人都問得出來,這态度倒像是欲蓋彌彰一樣。
至少旁邊的江紹元面色已經不怎麼好了。
見他們沒有多的話題,許元晴沖朱範英眨眨眼,後者會意,開口續上了之前談到一半的廣告位。
江紹元越聽越不對勁,意識到什麼後眼睛睜大,轉頭去看甯慈。
廣告位的事甯慈沒和他提過,就像是他包養雲禮的事一樣。
後者沒必要,除非江紹元和他在一起,否則不管他什麼态度甯慈都會把雲禮養在身邊,前者同樣沒有必要,反正他不松口,雲禮舞不到他這個正主面前。
隻是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找到朱範英面前。
甯慈沒看到江紹元驚詫詢問的目光,他正側頭去看忽視他,和别人侃侃而談的雲禮。
Alpha?的側臉立體俊秀,褪去了在公寓裡和他相處時撒嬌賣癡,也沒了那副被逼極緻時強撐着的尖牙利嘴,自信從容地和瑞江集團的掌權者侃侃而談。
很不安分。
甯慈心中莫名不爽。
江紹元也不爽,甯慈對他的忽視和對雲禮的關注讓他升起危機感,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
見江紹元要開口,吃瓜吃到興頭上的許元晴摸摸手上的美甲,主動對他開口談起半年後的金馬獎。
江紹元壓着心中的怒火,客氣的和對方聊着,直到許元晴漫不經心的抛出騰翼準備找代言人的消息,他眼神一變,徹底抛開身旁的事,認真和許元晴打太極。
身邊的視線停留太久,難以忽視,雲禮說話的間隙微微側頭看過來。
甯慈繃着臉,掩去自己的情緒。
雲禮目光一頓,見他面無表情,隻以為是不滿,可他已經很嚴謹的保持距離了。
低頭瞧瞧兩人之間能坐半個人的距離,又看看他的江紹元挨在一起的肩膀,雲禮沖他抱歉一笑,又往旁邊挪了一截,直直坐到沙發邊緣,随後繼續和朱範英交談着。
兩人中間再次拓寬,甯慈臉徹底黑下去。
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躲那麼遠?
旁邊的視線更冷,苦茶味信息素躁動又委屈的打轉,雲禮隻覺莫名其妙。
怎麼做都不滿意,離遠了不樂意,真湊上去被江紹元看出端倪,對方又要大發雷霆。
還真是難伺候。
信息素的逸散和躁動讓幾人看向他關切了幾句。
甯慈站起身,“失陪一下。”
衆人理解的點點頭,被畫了代言大餅的江紹元意猶未盡的止住話頭,擔憂看去,道,“我陪你吧。”
“不用。”甯慈說完擡腳走人。
沒表露出什麼情緒,但在座的什麼人啊,都看出他的不爽。
許元晴撩撩耳邊的發絲,笑着開口截住準備起身哄人的江紹元。
江紹元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跟上去,甯慈的脾氣他知道,不難哄,可騰翼的代言可是難得的資源。
況且,當着他的面被個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激出火氣,他憑什麼上趕着去哄?
雲禮看了眼江紹元,還真是被愛的有恃無恐。
衛生間,甯慈洗了把臉,直起身時鏡子裡一張精緻的臉像是剛從冰箱拿出來,冷得能凍死個人。
站了半天,也不見江紹元跟過來。
腦子裡胡思亂想半天,江紹元最近的花邊新聞和雲禮疏離舉動交替出現,他煩躁的把臉上剛帶好的眼鏡扯下來,不斷揉捏着眉心。
太陽穴也突突跳着脹痛,甯慈眉頭蹙起,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被圈進裹着柚子香味的溫暖懷抱裡。
幹燥溫暖的手指輕輕按壓着太陽穴,關切的聲音傳來,“難受?”
甯慈放松的靠在他懷裡,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身後,從鏡子裡對上雲禮的視線,“不是不熟?摟着我幹嘛?”
語氣不冷不熱,陰陰陽陽的。
毫不意外他有這樣的反應,雲禮低頭在他臉側吻了一下,聲音可憐又暧昧,“好不容易見到甯總,當然是想求甯總提攜。”
甯慈反手捏住他的下巴,“提攜?你能拿出什麼來換?”
雲禮笑了下,一把将他抱起走進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