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禮身上的酒味太濃,甯慈皺着眉攬住他,不讓人往下墜。
站在一旁的顔齋有些訝異,這金主人還挺好的嘛,難怪雲禮這小子沒幾天就丢了魂。
“那甯總,我就先回去了?”見甯慈看過來,顔齋道。
甯慈顧不上他,敷衍的點了個頭就沒再看他。
雲禮一米九幾的個子,攬在身上實在有些沉,好在人不鬧騰,就是摟着甯慈的腰不肯撒手,兩人的腳伴在一起,走的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回到房間,甯慈把人甩在床上,看着自己鞋上的腳印,氣笑了。
雲禮就這樣躺在床上看他,剛爬起來就被甯慈扯着領子拉過去。
高大的Alpha?臉上帶着明顯的醉意,顯現出了以往都不曾有過的乖順,順着領口的力道亂七八糟的跪坐到了床下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甯慈坐在床邊,雙腿叉開,靜靜的俯視着地上的人。
秀色可餐。
要是不是Omega?,他估計早把這人給辦了。
雲禮醉的大腦混沌,根本不知道甯慈在想什麼,隻是順從着想要靠近Omega?的心,把頭靠在甯慈一側膝頭,閉眼緩解着眩暈感。
甯慈又怎麼會如他的意,“擡頭。”說話間,那雙雲禮感慨過的昂貴皮鞋踩上他小腹。
微微用力,就換來一聲悶哼。
雲禮伸手抓住那隻作亂的腳,卻沒拉開,隻是握住那截漂亮的腳踝,想止住他的動作。
得了趣的甯慈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緩慢的用着力,踩到了結實的胸口上,尖頭的鞋尖找準了地方用力壓下去碾了碾。
“唔。”雲禮被刺激得弓下腰,手上不知是忘了還是不想,沒放開,于是即便是彎下腰,Omega?惡趣味帶來的刺激依舊如影随形。
“……甯慈。”雲禮仰起臉看他,可憐兮兮的,像隻被主人欺負的小狗,難受了也不敢咬人不敢跑開,隻能一邊搖尾巴一邊可憐兮兮的哼唧,乞求喚醒主人的良知。
可惜,這模樣換不來人類的良知,也同樣會讓甯慈更加興奮。
許久不曾有過的感受,一種完全的掌控感。
雲禮所有的感受,由他甯慈說了算。
甯慈呼吸亂了一順,銀色鏡框上的藍鑽反射着冰冷又迷離的光,手指撫上那截仰的脖頸,微微用力手下的人就跪直了身體。
屈尊降貴般,甯慈沒什麼表情的吻下去,眼都沒閉上,冷靜的看着雲禮情亂的模樣。
“甯慈。”
“甯慈。”
雲禮一遍遍的呼喚,親昵又小心,和他的吻一樣。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因為身份吃完燭光晚餐後狼狽回家的感受在這裡得到了撫慰。
隻要自己放開那道防線,他就可以擁有,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雲禮熱烈的愛。
但他們之間橫跨了太多東西,短暫的享受後,雲禮的愛對他來說會變得麻煩。
腦子裡快速流轉着算計,遲遲計算不出答案。
身體上卻沒有任何抵抗,任由地上步步試探的年輕Alpha?撈起他的腿彎……
天光大亮,甯慈睜開眼的一瞬隻覺得自己瘋了。
他們昨晚做到了最後一步。
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被終身标記了,還好醉酒的雲禮足夠聽話。
事已至此,過程也足夠享受,甯慈不會過多苛責自己的想法,掀開被子起身洗漱找人。
雲禮正在廚房打豆漿,家裡暖氣足夠,初冬的早晨他也隻穿了件背心,肩頭帶着個明顯的牙印。
“剛剛好。”見甯慈懶懶坐下,眉頭蹙起的模樣,雲禮笑得一臉燦爛,把兩杯豆漿放下,拉着甯慈的手把人拖起來。
甯慈疑惑,被按在了另一張帶着軟墊的椅子上才反應過來,大大方方的靠在椅背上。
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後,一切都自然而然的有了變化。
雲禮拖着椅子坐在甯慈手邊,不時給他夾點東西。
甯慈看了他一眼,沒阻止。
班還是要上的,一同出了門,坐上車甯慈看着站在院子裡點開手機約車的人,降下車窗,“上來。”
對方難得載自己一次,雲禮也不客氣,取消預約,收好手機,走過去拉開車門。
被他擠到一邊的甯慈不滿的拍了他一下,“什麼狗脾氣,不會往另一邊上嗎?”
一點不懂浪漫。
雲禮幹脆把人抱住,在臉側親了一口,小聲道,“謝謝甯總。”
被迫聽到的司機慌亂移開在後視鏡裡和甯慈對上的視線,啟動車子。
方盛集團有自己的辦公大樓,雲禮被放到了自己公司樓前,分開前他探進車窗讨了個吻才退開一步,笑眯眯的揮手告别。
甯總嘴上不說,神情明顯是滿意的。
好不容易吃到嘴,雲禮怎麼可能放過江紹元和甯慈的感情隔閡期。
辦公的間隙不時發條信息過去,附上個現學現收的表情包。
也不管對方回不回,有空了發幾條,發完就繼續辦公,一點不内耗。
到時甯慈,他沒有靜音的習慣,手機不時就響一聲,尤其是在開會的時候。
叮咚聲不時響起幾下,被打斷了幾次的員工住了嘴,有些不知要不要繼續彙報。
甯慈拿起手機看了眼,很沒有營養的消息。
【雲禮:有沒有想我?】
【雲禮:早會好無聊,許元明真能講。】
【雲禮:終于結束了,想你,甯總有沒有想我?】
【撤回。】
撤回的是個表情包。
甯慈正要放下手機,對面發來張照片。
應該是在辦公室拍的,照片裡,青年微微低頭咬着衣服下擺,漂亮的腹肌和小半胸膛露出來,上面還有幾道不明顯的紅色抓痕。
甯慈瞳仁顫了下,迅速熄屏把手機倒扣在桌上。
“甯總?”站在一旁彙報的員工都要哭了,見甯慈放下手機才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