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海軍大将佛之戰國,升任海軍本部元帥;
原海軍本部中将薩卡斯基,升任海軍大将;
原海軍本部中将波魯薩利諾,升任海軍大将;
原海軍本部中将庫贊,升任海軍大将。
莉娅控制表情,不動聲色地繼續往下看。
因為一直待在薩卡斯基身邊;又經常出入海軍學院,和澤法老師頗有交情;她本身又在今年入職本部後勤的檔案科,因此選任新的海軍大将一事早在去年她就有所察覺了。
正因為本部陷入升職交接的繁忙,她才會帶着力利避出來。
薩卡斯基必定是會升任的,在他為此忙碌的時候,世界政府之流也不知道跑來搗亂,待在本部也并沒有很安全,所以莉娅才決定趁機帶力利出行。
按她的計劃,這次旅行必定要等到海軍本部完全從新任元帥大将的混亂中過去,薩卡斯基手下那一畝三分地完全安穩了才結束的。
這個想法和不願意升職的卡普中将不謀而合,于是莉娅這才包袱款款,帶着力利上了卡普的軍艦…
人算不如天算呐。
報紙上有用的訊息并不多。
後面寫的基本就是八卦新任元帥和大将們的外号來源怎麼怎麼驚險刺激…
誇贊新一代的三位海軍大将,以均不超過四十歲之齡榮升海軍大将如何如何厲害了不起…
吹捧海軍英雄蒙奇·D·卡普仍舊拒受升職令,如何如何高風亮節…
升任海軍大将當天傍晚赤犬大将就出航前往颠倒山,不知道是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秘密任務?
莉娅心如擂鼓。
沒有确切消息,薩卡斯基不會輕易出航。
那麼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莉娅眼簾一垂,放下報紙,臉上帶着隐隐的焦心和失望。
塞尼奧爾猜到是這種結果,瞥她一眼,沒說什麼。
莉娅幽幽歎口氣:“塞尼奧爾先生,方便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離開嗎?”
塞尼奧爾:“不确定。”
莉娅蹙眉,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語氣搭配憂愁的眼神:“報紙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告訴我啦!
“不知道我弟弟一個人在家怎麼樣。”力利脾氣倔,還能吃,麻煩博加特先生了。
“我想盡快回去,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兩天,最多三天!薩卡斯基的軍艦必定會出現在以她為中心的方圓十海裡内。
北海靠近颠倒山附近的每一座島嶼都會經過嚴密的搜查。正好,為防多弗朗明哥疑心病太重,把她帶走,她最好能留下一點記号。
莉娅目光微轉,掃過床頭收下來疊整齊的高定小洋裙。
還是當年那家手工高級定制的服裝鋪,還是低調别緻的制作手法。
藍色的水仙花紋藏着她名字的縮寫,在不起眼的後肩處,輕易能被頭發擋住。
得想想辦法。
堂吉诃德家族在這裡待過的痕迹是瞞不住常年和他們周旋的鶴中将的。
莉娅吸了吸不大通暢的鼻子,低垂眉眼安靜喝粥。
塞尼奧爾看着小姑娘憂心忡忡的模樣,壓低聲音含糊道:“不會很久,安心等着。”
莉娅擡臉沖他微微一笑,病容倦怠,笑容真摯:“謝謝啦,塞尼奧爾先生。”
直到她表示疲憊鑽回冷冰冰的被窩裡,塞尼奧爾·皮克才端着碗拿着報紙,出去帶上了門。
門窗緊閉,房間裡一片昏暗。唯有劣質的灰褐色窗簾,從外間透進來暗弱的一方微光,折射出黑暗裡藍色眼瞳的一點幽光。
莉娅從被子裡探出手,将放在床頭裙子下的一根水藍色發帶勾纏在指尖,慢慢卷到被子裡去了。
她合上眼,決心好好休息一下,積蓄精力和體力,為接下來的未知旅程做準備。
距離小島五十海裡外,兩艘海軍本部軍艦意外彙合。
鶴讓士兵放下接駁梯,迎接從對面艦過來的後輩同僚:“這可真是出乎意料了。”
新升任的海軍大将步伐穩重,踏上艦闆,向鶴低頭緻意:“鶴參謀,許久不見。”
對方的軍艦後面還綴着一艘中型商船,被成年男人手臂粗的十多條鐵鍊拴在軍艦後舷。鶴的眼睛尖,一眼看見商船上面持槍把守的海軍,主桅杆下五花大綁着幾個身穿貴族服飾的人。
眼前的海軍大将也算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早幾年還小,下手狠些是常态。這兩年行事手段還是酷烈,卻可以稱一聲滴水不漏。不然今天也輕易坐不到海軍大将這個位置。
眼前這一出,又有點激進的苗頭。
鶴回轉目光,上下打量一回,見他面上平穩兇悍,眼底卻陰雲密布,顯然是心情糟糕:“怎麼跑到北海來了?”
北海風大,薩卡斯基壓住帽檐,簡潔道:“找人。”
鶴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兩秒,饒有興緻地擡了擡眉,笑容裡夾雜了一絲促狹:“找人還是抓人?”
薩卡斯基盯着海平線上米粒大小的一個島嶼,默不作聲。
鶴的副官送來一隻檔案袋,奉到鶴手邊:“薩卡斯基大将要的島嶼資料。”
鶴接過來,親手遞到薩卡斯基面前:“島上還有個嚣張的海賊小子,你找的人要是真的在上面,可能要吃一番苦頭。”
薩卡斯基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沉下來:“需要我幫忙剿滅嗎。”
鶴眼皮都不擡一下:“涉及秘密任務,還不到時機。你不要給我搗亂。”
東西到手,薩卡斯基也不再久留:“告辭。”
鶴在身後慢悠悠地提醒:“臭小子,在我面前生悶氣也就算了。小姑娘家這兩天受了委屈,别給人家臉色看。”
海軍大将的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軍艦啟航,速度更快了。
通訊兵捧了電話蟲上來:“報告參謀!戰國元帥來電!”
鶴拿起話筒:“這家夥急什麼,他管不了,有人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