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好眼光啊,這鹦鹉可是稀罕貨,外地送過來的,前幾天剛到”。
予湫看着這隻羽毛鮮豔的鹦鹉,想起了傳信的青鳥,青鳥可以傳信,這鳥……
“這鳥有什麼本事嗎?”予湫問道
“哎,我這鹦鹉學人說話那是一絕,公子不信試試”。
予湫對着鹦鹉說了句:“你是誰”
那鹦鹉聰明得很,立馬學着說一句“你是誰”
“反應倒挺快的”
沈季說:“湫喜歡的話,那就買一隻”
随即對老闆問道:“老闆,一隻多少錢”
“哎呀,公子真爽快,不多不少,紋銀八兩”
“好”
沈季絲毫不猶豫,大手一揮就付了錢,提着鳥籠就跟予湫走了。
老闆心想自己真是看對眼了,今天又多賺幾兩。
走遠一段距離了予湫才道:“你付錢的速度倒是跟那鹦鹉說話的速度如出一撤”。
“畢竟今天其他的帶得不多,就錢帶得多”。
予湫無奈笑笑,“就不怕不值這個價嘛?”
沈季想也沒想就說:“湫喜歡,怎樣都值得”
予湫被聽得一愣,輕聲說道:“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了”
“湫不說喜歡的時候多了去了”
他又故意湊近看着予湫,說:“但眼睛不會騙人”,随後迅速抽身拉開一點距離。
予湫說不出來話,他腦子突然就反應不過來了。
之後又自暴自棄般心裡想着:“算了,不跟凡人一般計較”。
他們又逛了許久,暮色漸晚,予湫準備和沈季告别,走時沈季告訴他自己明日就要回京城,問予湫願不願意跟自己一起回去,予湫擺擺手拒絕,沈季不再多言,随後轉身離去。
看着離去的背影,予湫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幾日的相處讓他發現沈季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但他眼裡還藏着其他的情緒,予湫不知道那是什麼,他看不懂。
廣白院。
廣白滿臉疲憊,在院裡坐着,藥童今日去送了一次藥,但高強度的診治讓廣白有點吃不消,咳嗽聲此起彼伏,雲生在廚房忙活着,不久端出來一碗魚湯。
予湫回來的路上想着怎麼跟廣白他們告别,剛進院裡就聽見一陣咳嗽聲,他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今天義診出岔子了嗎?”
雲生将湯遞給廣白看着他慢慢喝湯,說道:“也不算什麼大事,因為今天中暑的人特别多,所以就很忙了很久,後來帶的治中暑的藥材不夠,沒辦法繼續診治,所以我和廣白就打算回來拿藥材,但他們以為我們不治了,就沖上來拉着我們不讓走,我們實在沒辦法,就繼續拿了其他藥材勉強代替其他藥,直到所有人都恢複了我們才離開”。
予湫憤憤不平道:“怎麼會這樣,這些人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的治療,竟不知感恩”。
“可不是嘛,一群白眼狼”。
廣白緩過來才開口道:“雲生,不怪他們,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大夫的責任”。
雲生歎口氣,“你就是太過于善良,好人壞人都讓你救了”
“哈哈哈,我要是不善良,就不會遇見你了”。
“哼”
“好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身體,沒事的,我的身體好着呢”
雲生嘟囔道:“剛剛還坐在那裡虛弱得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吃飯吧”。
吃完飯後,三人在院裡歇息,廣白和雲生還在下上次沒下完的棋,最後一子定勝負,雲生一氣呵成,穩穩落下。
“哈哈哈,我終于赢了一次”。
“恭喜,棋藝又精進了”。
雲生滿臉得意,“還是你教得好”。
予湫在一旁觀棋,準備等他們下完棋就說告訴他們自己要離開了。
廣白站起身想去拿桌上的茶杯,這時,他卻感到一陣眩暈,随後猛的吐出血來,随後重重的倒下。
予湫一驚。
雲生立馬起身接住,随後兩人一起把廣白安置在床上,雲生火急火燎的前去翻藥櫃準備熬中藥,予湫留在屋裡看着廣白。
廣白的臉色蒼白,予湫見屋裡沒人,說了一句“鬼差何在”,不一會就出來兩個鬼差,在予湫後面一左一右恭恭敬敬的站着。
“殿下喚小人何事”
予湫指着廣白問道:“這人的壽命還有多久”
“回殿下,此人陽壽将近,還有三日”。
予湫一驚,三日?為什麼隻剩下三日的時間了。
“可是搞錯了時間”。
“回殿下,沒有算錯”。
難道之前他一直都是強撐,予湫心裡想着,随後又問道:“可有延續之法”
鬼差行禮,說道:“殿下,天命如此”。
“如果我要續呢?”
“神仙私自修改凡人命數,會被重罰,這後果殿下承擔不起,還請殿下三思”
予湫無法,隻得讓鬼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