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藍條全空技能釋放成功的帝鄉輕飄飄落于風蕭蕭面前,發絲還帶着技能餘韻的金光。
風蕭蕭把頭埋進霜月狐耳朵裡,打死不擡頭去看帝鄉,惹得狐狸不滿輕叫。
“我覺得,”帝鄉斟酌着語句,擡手摸摸風蕭蕭毛茸茸腦袋:“我們可能需要談談。”
風蕭蕭不說話裝死。
要不是還在全服通緝時間裡,她保證現在就馬上下線睡覺。
不過……
回想起帝鄉之前異常,風蕭蕭擡頭狐疑看她:“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從你出新手村的時候。”
帝鄉全然沒有自己馬甲掉了的不自在,好整以暇轉動着手上戒指。
“我問過你,遊戲捏臉是不是和現實一樣,雖然你沒承認。”
那枚蝴蝶戒指在尚未散去的烈陽下閃着銀光,翅膀微微扇動。
原來在兩人第一次見面起,自己就和玉米腸一樣掉完了馬甲。
風蕭蕭有些郁悶,帝鄉第一眼看見自己就知曉是她,可她居然現在才發現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的“師傅”,居然就是她從前告白過的女人。
想起來剛才的沖動,風蕭蕭更郁悶了。
牽着霜月狐,帝鄉一路踏過無數玩家屍體,天際皓陽正慢慢西落,皎月初升。
歸去來兮衆人識趣沒有再跟上來,鹹魚正拉着卷王和地下玩家屍體合照,蛋黃流心包倒是若有所思看着兩人漸行漸遠背影。
“你們沒有發現不對勁嗎?”
忍了半晌,見沒人來問自己,蛋黃流心包終于憋不住面容嚴肅手搭住卷王肩膀。
“那可是昭徹光哎!那死丫頭這麼多年别說和人談戀愛,對周圍處處獻殷勤的人都沒多給幾個眼神……”
可是剛才居然和一個剛收沒多久的徒弟,當衆情難自禁!
“正常。”
鹹魚開始美滋滋整理自己剛才的成果與諸多戰利品,“我要是她長那麼牛又有錢,我也天天冷個臉端架子。”
蛋黃流心包呵呵兩聲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你很窮一樣。”
鹹魚謙虛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擺:“沒萬流雲不染塵那兩個氪佬有錢啦~”
蛋黃流心包白眼快翻上天了。
卷王和帝鄉學生時代就認識,倒是知道些不為人知的内情。
“我以前和她是高中同學,她那時候被一個高一的學妹追求過,但沒同意,後來……”
鹹魚狐疑打斷她:“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兩個是高中同學?”
蛋黃流心包更狐疑了:“我和她還是發小,我怎麼不知道她高中還和學妹有過一段?”
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圍人傳染,卷王此刻也忍不住有點想翻白眼:“你們兩個到底聽不聽?”
得到肯定回答後,她頓了頓繼續開口:“雖然學妹人挺可愛,但年紀太小了,昭徹光又不是變态肯定不會同意人家告白,怕傷人家心還說什麼等學妹高考結束再說。”
“等等再打斷一下——我怎麼不知道她還這麼善解人意?你說的昭徹光,和我認識的昭徹光是同一個人嗎?”
蛋黃流心包不可思議,背包裡拿出兩個蛋黃包塞嘴裡啃,鹹魚倒是沒有很意外,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得意樣。
“我早就說了,她就是個死悶騷!對着喜歡的人和一般人肯定不一樣,你們還不信我!”
鹹魚冷哼一聲,擡頭斜睨兩人一眼,面容不屑:“虧你們幾個還認識時間最長,結果還不如我了解昭徹光。”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蛋黃流心包笑嘻嘻不是很在意:“一手把她帶大,我隻是有點老母親濾鏡而已。”
“昭徹光知道你在外面自認她老母嗎?”
“我錄音了。”
“……”
“…………”
“卷王繼續說。”
“不要岔開話題。”
“咳咳,”卷王輕咳把話題拉回來:“總而言之,就是學妹告白被拒,昭徹光說等三年後她高考完再說,但是礙于你一手帶大的昭某人成績過于優秀,提前保送國外大學了。
“等大學提前畢業回來,發現人早不知道哪去了,問同班人才知道就在她走後不久學妹發病被家裡人送去專門療養院了,高中都沒讀完是在醫院裡上的網課。”
卷王聳聳肩:“對方家裡還挺有權勢,身份背景都瞞的很嚴實,我也隻知道對方叫什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