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風蕭蕭在心裡反複默念,她也不釣魚了,魚竿一丢就地打坐,盡量忽視私聊裡還在樂此不疲發送信息的帝鄉。
在帝鄉又一個贈禮信息跳出來時,風蕭蕭咬牙閉眼直接原地下線。
受不了了。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都忍不住去和帝鄉玩。
帝鄉,太會惑亂君心了。
剛下線踢踏着拖鞋打開冰箱尋找酸奶的風蕭蕭,低頭一看,手機震動兩下又傳來了新消息。
是陳栀子發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松了一口氣,陳栀子給她發了條短視頻的鍊接,點進去一看發現是“擁有這幾種聊天方式的人一定是你的奴隸”。
陳栀子:我發現咱倆上面幾種聊天方式全有!
陳栀子:所以……
蕭蕭風:所以?
陳栀子:所以你是我的奴隸!
一口酸奶差點卡喉嚨裡,風蕭蕭咳嗽幾聲對擔憂探出頭來的風晚意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嘴裡叼着插上吸管的酸奶,風蕭蕭打字回複某位開始單方面推行奴隸制的陳同學。
蕭蕭風:貓也會覺得自己才是飼養者的主人。
蕭蕭風:所以……
陳栀子:所以?
蕭蕭風:所以你才是我的奴隸!
陳栀子:所以你是貓!
她這次是真沒招了。
喝空的酸奶被她一揚手精準丢進垃圾桶,風華外出去公司日常處理工作,風晚意仰躺在沙發上打遊戲,時不時因為過于激烈的戰況而爆發出激烈遊戲争吵。
與陳栀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耳邊間或傳來風晚意壓力打野、痛罵射手、安慰輔助、忽略對抗路的遊戲交流。
今晨客廳的鮮花換成了百合,被處理過後絲絲縷縷卻又不會過于濃郁的清香彌漫,一片靜谧美好時光。
平躺在沙發另一頭,腿上枕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的風晚意腦袋,風蕭蕭通宵打了幾天遊戲的眼皮終于支撐不住,慢慢睡過去。
阿姨體貼将巨大落地窗前的厚重窗簾拉上,擋住午後陽光,又上樓從儲物間裡拿出兩床幹淨的毛毯蓋在沙發上蜷縮睡着的兩隻小貓身上。
垂首靜立在一邊,目光無比慈愛。
半晌幽幽歎一口氣,“如果我也有兩個這麼大的女兒的話,應該也會長得這麼可愛吧……”
路過的女傭聽見這話,驟然一驚放低聲音生怕觸及了阿姨傷心事。
“阿姨,您是離異了嗎還是?”
阿姨奇怪看她一眼,“我還沒結婚。”
“……打擾了姨,您現在正值壯年正是該奮鬥的時候,結婚有什麼意思?不如再打拼兩把拼拼事業!”
阿姨這次笑容都有點收不住,樂呵呵擺手回到自己的崗位,“姨今年都五十六了!”
女傭:……
她打自己嘴巴兩下,扶額面無表情離開了這個令人尴尬的地方。
風蕭蕭再次醒來時,夕陽都已經落下地平線。
懶洋洋在柔軟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擡腿把賴着不動的風晚意踹下去,後者靈敏閃躲到一邊,換了個姿勢繼續玩手機。
“媽咪說今年過年昭家會來人唉,就那個什麼什麼好像挺厲害的昭家……雖然和家裡好像有生意上的來往,但媽一直不太喜歡她們家,覺得太狡猾了。”
“但我覺得做生意的都很狡猾吧。”風晚意随口拆風華的台,還抖出了昭家不少事。
說到别人家的八卦她語調都上揚了很多,興緻勃勃拉着風蕭蕭一起吐槽。
“昭家現在的家主不是和她前妻離婚了嗎,但是又和她前妻的妹妹在一起二婚了,說到前妻的妹妹和我那個生物爹好像還有點親戚上的牽扯,以前逢年過節也來過幾次,我聽她們那意思是想兩家聯姻呢。”
“不過那邊就一個獨生女,昭家主和前妻離婚的時候被要求做了絕育,以後都不可能會有别的孩子了,目前就一個長年在國外也不知道回來沒有,叫什麼昭什麼光的——”
“昭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