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堯青最近的工作很是簡單,無一例外都是和小高小劉在村子裡走訪、記錄、慰問。每天都是一樣的内容,但榮铮還是樂此不疲的讓他發着。
手機又響了一下,何堯青還以為是榮铮。但是他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小徐。小徐新上任縣長後出奇的忙,除了上次拍攝宣傳片,幾乎沒有交集。但是小徐發過來的消息,卻讓他感到意外。
傳來的是一張照片,還有一段語音。
何堯青的手不可遏止的抖了一下,将照片點開。裡面的背景是一段幽深的酒廊,牆面還有頗具藝術氣息的挂畫。一個女性身影立在一所房間的門口,門被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畫面不是很清楚,像是在視頻中截取的一幀。
但是何堯青還是認出來這隻手的主人,因為他曾經用這隻手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點着火。可是現在,他為另一個女人打開了房門。
有好一會兒,何堯青才想起來點開那條語音。
“我的人跟蹤她到了這個酒店,但是這裡保密意識很強,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拍到一張照片。但是看不出來她要見的人是誰,不過......”小徐的聲音戛然而止,很快,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何堯青點擊接聽:“不過什麼?”
小徐說道:“不過肯定不是他那個丈夫,因為榮越在和我朋友喝酒。”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小徐問道,接着他又像是想起什麼:“照片是昨晚拍的,我記得榮铮最近跑京城的總公司跑的很勤。”
“知道了,回頭謝你。”何堯青将電話挂斷,将那張照片有放大了一些,本來就很模糊的手,也變成一團亂麻的馬賽克,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又撲面而來,讓何堯青不由得又點開了榮铮的對話框。
每日的行程報告上,昨天的在九點回了酒店就結束了。而這個酒店地址和照片上顯示的如出一轍。
何堯青很想給榮铮打個電話,但是他又将手指收了回來,手機被息屏放進了口袋中。
晚上的時候,兩個小孩兒纏着何堯青讓他做荠菜豆腐羹,說是在城市裡沒吃過這麼新鮮的,畢竟這荠菜從采摘到何堯青手裡三十分鐘還不到。
就在何堯青将菜做好,用手擦擦圍裙準備做飯的時候,張叔端着一個大盒子就出現在了門口。
“張叔,有什麼事嗎?”何堯青将圍裙脫下,挽着袖口問道。
自從上次張叔準備讓何堯青知難而退的想法被滿叔知道後,不禁挨了對方一頓罵,還失去了滿叔這麼一個樂子。讓張叔現在跟何堯青講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還帶着一些愧疚在裡面。
“何書記,這...這是我家少爺讓我給你拿的,他說他有事情耽擱了,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何堯青結果箱子,發現裡面沉甸甸的。送走了現在住在鄉裡的張叔,何堯青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高和小劉端着碗就好奇的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啊?何書記,是你對象給你寄的快遞嗎?”小高問。
小劉推了推小高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話。何堯青看着兩人的小動作,笑笑說道:“沒什麼,朋友寄過來的。你們先吃,我把它拿進去。”
這個箱子他可真不敢在兩人面前拆開,生怕裡面是什麼讓人尴尬的東西。何堯青将箱子搬進卧室,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劃開膠帶,開了一條縫,裡面還裹着一層泡沫箱。
上面還有一個信封。
何堯青将其拆開,榮铮張揚有力的字出現在上面。
“迎春花很好看,送你一台攝像機,希望可以多拍一些更好看的視頻發給我。PS:定情的小山坡可以隻拍給我一個人看。”
臉有些燙,真的是幸好。這要是在小高和小劉面前拆開,兩小孩兒還不得咋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