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雞山上的那位好像已經等待了很久，對于十七的到來一點也不驚訝，他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十七看着他半透明的身影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個靈體。

“你這是怎麼搞的，我記得之前你還？”

十七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之前見到的那一次，并沒有辦法确定這人不是靈體，那時候他體力耗盡，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卻能明顯感覺到這人身邊的靈力很強大，數年過去，沒想到這人已經衰弱到這個程度了。

他終于明白了葉白霜嘴裡說的唏噓是什麼感覺。

顧不得傷感，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将自己的疑惑問出來，對面那人眉眼染上了一層悲傷，他說，“這就是我等着你的理由了。”

他歎了口氣，這才說出了一條足以颠覆三界的秘密，他說，“其實這處空間除了六界生靈外，還有一種陰暗物質，那種東西一直生活在空間夾縫中，非生非死，隻有真正的擁有神格的神靈才能将他們殺滅。”

“他們一直在模仿真正的六界生靈，想要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六界之中，但他們從空間裂縫裡出來之後，很快就會将所在的一方天地污染，其中的生靈會迅速衰敗，被吸走生命力。千年前，有這種東西出現過，那時候民不聊生，但是很快，被一位真神拼死殺滅，現在這種情況，是那種東西又死灰複燃了。”

“那現在為什麼沒有真神來救這裡的人，他們都快完蛋了。”十七托着下巴，看着對面飄飄忽忽的靈體。

那人苦笑着搖頭，“你不會以為真神真的是傳說中的那樣慈悲吧。他們也有自己的立場，出了這種事，不過是一界凡人，對他們又有什麼影響呢，大不了等這一界完蛋了，直接用神通将之劃到空間裂縫裡，再創出一界，有什麼難得，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呢？”

十七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簡直愣住了。他一直以為神仙都是慈悲的，願意救萬民于水火中的那種才是真神仙，沒想到他們竟然有可能将一界生靈置之不理。

“那神仙和咱們凡間的皇朝一樣嗎？他們有人監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