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終于清靜下來,粂野匡近也終于昏了過去。
在先前的戰鬥中,粂野匡近被姑獲鳥一爪子捅穿了腹部。但幸運的是,下弦一姑獲鳥生前是位女性,她的手很小。
這也導緻粂野匡近腹部的貫穿傷創口并不大,重要髒器比如腸子還有肝髒都隻壞掉了一部分,剩下的縫縫補補還能接着用。
如果姑獲鳥惡趣味地在粂野匡近的肚子裡攪一攪,那就真的毫無辦法了。
看着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泠低聲說着:“有人希望你能活下去,就算是為了你的隊友,也請再堅持一下吧……”
她的雙手亮起柔和的綠色光芒。
***
一片黑暗之中。
不死川實彌最先聽到一陣陣刻意放輕的說話聲。
“就是他,每次出任務都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還總是和關心他的匡近打架,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
……香奈惠原來是這麼看自己的?
“兩種可能,他可能享受戰鬥中受傷的感覺,疼痛能刺激他更興奮地進行戰鬥。”
“我覺得實彌不是這樣的人,我從未見他笑過,總是獨來獨往,除了執行任務就是評了命的訓練,匡近就是看不下去,才會不停勸他對自己好一點。”
“那就可能是另一種了。他的戰鬥目标有時需要通過受傷才能達到,考慮到鬼這種特殊行,我猜應該是稀血。”
“欸?實彌是稀血??那不是更危險了嗎?”
不死川實彌睜開眼,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診療室一角,胡蝶香奈惠正一臉驚訝的和一名陌生的女性劍士說話。
顯然,将他戰鬥方式猜得八九不離十的人就是她。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等不死川實彌看到躺在隔壁病床的粂野匡近,剛冒出來的疑問瞬間甩到腦後。
“匡近!”白發少年猛地起身,手臂上的吊瓶頓時發出哐啷啷的聲響。
“實彌你醒了……等等,你不要亂動啊!”
胡蝶香奈惠聽到動靜扭頭一看,就看到捆成半個木乃伊的不死川正在拽手背上的輸液針,一邊扯,還一邊喊。
“匡近,匡近!”
泠提醒他:“他沒事了,請回到你的病床。”
不死川實彌執拗地不肯離去:“那他怎麼還不醒過來?我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