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舒服?”謝知新輕聲哄道:“發一下定位給我好不好?我馬上趕過去。”
關瑾年全身發燙,腦子也燒成了漿糊,他下意識聽從,迷迷糊糊點開微信,把定位發過去。
做完這些,他徹底沒了力氣,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
謝知新一直在電話那頭安撫他,但是他有點聽不清,咬着牙抵抗着生理反應。
喉間溢出的急促呼吸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裡回蕩,生理性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被吳昭言帶走的時候,隻穿了一件輕薄的白襯衫,衣服皺巴巴的,全被汗水浸濕。
不知道過了多久,隐約聽到謝知新喊了他幾聲,問他的具體位置,關瑾年費勁擡頭一看,報了樓層。
很快,耳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謝知新匆匆趕來過來。
看到關瑾年的狀态,謝知新瞳孔緊縮,脫下外套罩在關瑾年身上。
“瑾年,還好嗎?”
他替關瑾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關瑾年睜開眼睛,見是謝知新來了,終于松了口氣,放任自己緊緊貼在謝知新身上,腦袋埋進他的脖頸處,深深嗅着他的氣味。
謝知新起身的動作僵住,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摟着關瑾年腿根的手都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嗚…我難受……”
懷裡的人哼哼唧唧地輕聲呻着,眼淚打濕了他的衣領。
“……乖,我帶你去醫院。”謝知新聲音低啞,語氣間帶着不易察覺的隐忍。
趕去醫院,關瑾年身體裡的藥物還需要核查,護士來給他抽了血,看了看謝知新,跟他說:“化驗沒那麼快,可以适當幫患者疏解一下,有利于代謝藥物。”
交代完,護士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的謝知新先是一愣,後面反應過來,看着床上不停用臉頰蹭他手臂的關瑾年,眼神暗了暗。
關瑾年的襯衫已經皺得不成樣了,領口的扣子也被掙開,鎖骨若隐若現,露出的胸膛通紅一片。
“瑾年……”他俯下身,聲音啞得不像話,“讓我幫你,好不好?”
關瑾年哪裡還有什麼理智,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定在謝知新的嘴上。
謝知新對上關瑾年濕漉迷離的眼神,腦子裡的弦啪一下斷了,他再也忍耐不住,低下頭咬住了那片誘人的唇。
他們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耳邊隻剩下唇舌纏綿間的漬漬水聲。
謝知新撫摸着,手掌順着往下,探進被子裡。
關瑾年腦子嗡地一聲,宛如放煙花般炸開,他猛地弓起腰身,緊緊攥着謝知新的衣角。
一次過後,盡管還是熱浪纏身,但關瑾年太累了,結束後直接昏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關瑾年睜開眼睛,意識慢慢蘇醒。
他的手背還貼着止血條,應該是昨晚打了點滴。
看着醫院雪白的天花闆,腦子裡不受控制地閃過昨晚的某些畫面,他又縮回被子裡,臉紅得像是藥物再次複發了似的。
但是沒給他逃避的機會,謝知新把他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别捂壞了。”
謝知新輕笑了一聲,探了探他的額頭,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關瑾年搖搖頭,抿着嘴不說話。
“沒有就好。”謝知新不逗他了,把桌子上的保溫桶過來,“那吃點東西吧。”
“……謝謝。”
關瑾年聲音沙啞到自己都吓一跳,他忍着酸痛的身體,爬起來,接過謝知新手裡的保溫桶。
裡面是溫熱的清粥,他喝下一口潤潤嗓子,就聽見謝知新問。
“昨天是怎麼回事?”
關瑾年一聽,沉下臉,“我遇到了吳昭言,跟他争執了兩句,然後不知道給我噴了什麼東西,我就暈了過去。”
“是他把你弄去酒店的?”
“沒錯,他把我送到一個老男人的床上,我聽見他叫那個人杜總。”關瑾年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惡心得不行,“那個杜總強行給我喂了藥,我趁他洗澡的時候跑了。”
謝知新臉色也冷了下來,眼底怒意波濤洶湧。
“報警有用嗎?”
“可能沒太大的用,就算立案了,那些人也可以用錢擺平。”謝知新語氣冷得都要掉冰渣:“你别擔心,我來處理,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好。”
關瑾年說完,對上了謝知新的視線。
兩人相顧無言,他又不不受控制地回憶起了昨晚的片段,眼神躲閃起來。
尴尬又暧昧的微妙氛圍漸漸在關瑾年和謝知新之間蔓延開來。
“瑾年……”
謝知新還沒說什麼,關瑾年應激似的打斷道:“你别說話!什麼都别說!”
生怕他要講一些什麼特别難為情的話。
結果,旁邊這人又輕笑了一聲,把關瑾年笑得更加羞赧了,整個脖子都染紅了。
“我的手機呢?”關瑾年欲蓋彌彰開始翻找手機,謝知新從床頭櫃上拿過來給他。
本來隻是為了略過剛剛的對話,随意點進微博,刷到了好幾個營銷号的微博,還提到了自己和謝知新。
應該是節目組那邊安排的節目預熱。
【@娛樂一線:一個小道消息,下個月開播的綜藝《重圓計劃》請到了重磅級嘉賓,這對cp最近熱度很大,感覺這節目要爆。】
評論區也在讨論——
【一直刷到這個什麼重圓計劃的營銷,這到底是個啥子綜藝?之前一點水花都沒有。】
【聽說是複合綜藝,請了好幾對圈内已經分手的情侶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