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連接兩棟樓的廊橋上的時候,突然刮了一陣冷風,這個季節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
廊橋這裡中央空調覆蓋不到,溫度比室内冷很多。
許映晚的手一下就被吹涼了,池淵很自然地就把許映晚的左手揣到了自己的口袋裡。許映晚一直都很怕冷,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他就常常幫許映晚暖手,那時候教室裡還沒有空調。
許映晚的手就總是冰冰的,冬天下雪的時候,她還老愛跟人跑出去玩雪。
池淵看了一眼神經大條的許映晚,他能被允許給許映晚暖手。還是因為高一的時候,身為獨生女的許映晚趴在桌子上哀歎着想要一個任勞任怨的弟弟。
起因是許映晚剛看完一本小說,小說裡女主的弟弟對着女主百依百順。
這讓許映晚羨慕壞了。
于是,池淵第一次故作天真地對許映晚說:“我不就是姐姐的弟弟嗎?”
“難道姐姐你真想肖阿姨生個二胎。”
“當然不行,媽媽隻能是我的媽媽!”那個時候的許映晚天真又霸道。
她隻想要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弟弟,又不是想要一個分走媽媽愛的弟弟。
“好吧,有個野生弟弟也挺不錯的。”
許映晚很容易地就接受了這個設定,首先池淵本來就挺好的,也很聽話。其次她本來就是拿池淵當弟弟看的,是池淵自己一直抗拒被當小孩看的。
從那以後,池淵就一直喊許映晚姐姐,時間久到班上的同學都習慣了這個稱呼。
隻不過,池淵的嘴角泛起微笑。許映晚看小說總是囫囵吞棗的,看文隻看官配,所以她才沒有意識到小說裡女主的弟弟對自己的姐姐懷着怎樣不可告人的心思。
不過,如果那個時候他把這個發現告訴她,許映晚一定不能接受,并大聲表示惡心再跑開。
所以,一定要藏好,那本書也被池淵偷偷扔掉了。不會讓許映晚再有看第二遍的機會。
“你在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嗎?”許映晚一擡眼就看見池淵莫名其妙地在笑,她一頭霧水地把周圍都環視了一遍,也沒找到他的笑點所在。
“沒有笑什麼。”池淵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了以前高中沒有空調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在老校區,要安裝空調得打審批。老班說了三年但直到最後畢業了也沒裝上。
“是哦,老周給我們畫了三年的大餅,結果我們一畢業就裝好了。”一提起這個,許映晚就滿肚子怨氣。
什麼好事都讓下一屆趕上了,真是可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