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真是心急。”路鳴澤捧着那張漂亮精緻宛如天使的臉，轉手又是一沓照片，“慢慢撕。”

“你他媽玩我吧？”路明非抓狂。

“怎麼會呢，這是我們純潔美好的兄弟情的象征。”路鳴澤高舉照片。

“行啦，我知道你想幹什麼。”路明非忽然洩氣，蹲下來。

“因為哥哥你很傷心呀，我們魔鬼絕不會讓客戶傷心的。繪梨衣……你愛上她了?”

“其實…隻是喜歡吧，”路明非抹了下臉，“她那麼單純……東京在她看來是好大的世界，根本無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壯闼景象，白鲸成群地穿越嶺海峽，數以萬計的角馬踏着鳄魚渡過馬拉河，日出時呈粉紅色的喜馬拉雅山……我随口說淺草寺是世界上最靈驗的寺廟她就覺得很神聖，經過淺草寺“雪門”的時候有種天主教徒觐見教皇的惶恐……”

怎麼會有這種傻到讓人心疼的女孩呢?

這種傻女孩……又為什麼偏偏喜歡上他這種衰仔？初見的擁抱與愛隻是一個謊言，可她卻覺得那時一切。

你以為她是公主她擁有全世界，可她以為她隻擁有你和她的玩具們。

“好了，哥哥，你馬上就要訓練了”路鳴澤摸摸路明非的頭，“另外再和哥哥說一下。”

“這個場景不是我安排的，而是你，人藏在心底的，要麼是最悲傷的，要麼是最渴望的，要麼是最恐懼的。哥哥你為什麼害怕我死呢?”

你為什麼知道我會這麼死呢？

“屁，我是渴望你死，月冷黃沙鬼守屍。”

“哥哥退步了,上次還說祝我無邊落木蕭蕭下西出陽關無故人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黃沙鬼守屍，這次隻記得一句話。”

路明非心說我還能讓你知道我好不易背的詩句又忘了不成?他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走了走了。”

路鳴澤盯着他，瑰麗的黃金瞳波紋蕩漾：“哥哥，不要心軟。”

路明非身形逐漸變淡:“什麼?”

“王與王的戰争，從來都是不死不休。”路鳴澤輕聲，不知是和路明非說話，還是在告誡自己。

不死不休！

路明非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