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推多出鞘,兩人配合默契。兵器卡入金屬質地的骨骼發出刺耳摩擦,楚子航調整角度,君焰在油脂被刮開的一刻焚燒。
白鲨薄弱點在腮部和腹部,而且它們的肝髒富含脂肪和維生素。
恺撒躲開畸化的爪牙掀開那深紅色的,翕合的腮:“簡直是一頭蠻牛!”
尋常白鲨牙齒為10cm,而這隻足足達到23cm,下骸撕裂般張開,它皮下肌肉如波濤起伏。
刀距離捅穿心髒大約隻有一寸,白鲨卻因更加狂暴戰鬥力不減反增,兩人被迫移開一段距離,他們的瞳孔炫爛如金,瞄準時機幾乎是在同0.1秒兩刀在透過腮部後相錯,金屬嗡鳴,他們同時向上發力,死侍烏黑的血噴出,地面被腐蝕出黑色小坑,騰起淡煙。
着實耗廢體力,但一切發生在半分鐘内,路明非還站在一邊,一滴混濁的血濺到手上,毫無異樣。
“有聲音。”恺撒低語,言靈賦予他卓越的聽力,“希望我們沒有一腳踩進他們的村落!”
路明非模模糊糊也感知到了什麼,但就像隔靴搔癢,越聽越不清楚,越不清楚越想聽。
要使用嗎?路鳴澤每次給的言靈都挺有用的,隻是總給他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錯覺,而最終他又不得不打開,仿佛命運三女神随意撥弄紡錘,不管結果如何總會回到"正軌"。
他遲緩地眨了眨眼,在恺撒目光愈加慎重的情況下從幹澀喉嚨裡滑出音節。
“radio 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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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族裔“皇“的血液對死侍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誘人的氣味讓它們瘋狂,忘卻了理智隻剩下追逐的本能。
“真美啊。”他看着水流裡鱗片閃爍的微光,那宛如梵高畫作裡層層疊疊的夜色中的星辰。
遊魚和水流從他身邊掠過,包裹出一個近乎真空的空間,他安安靜靜站着,像是欣賞月色的吟遊詩人或者無聊發呆的孩子。
他垂下眼簾:“真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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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逐漸遠去了。
三人皺眉,前一刻他們還是被圍捕的獵物,下一秒就成了瘟疫。
這待遇的前後變更……恺撒和楚子航對視。
這次經曆和日本太像了,仿佛命運之神再次莅臨人間。
“恺撒。”楚子航突然開口,他很少對他人直呼其名,“你的手表防水嗎?”
“當然。”自從上次日本回來後加圖索家少爺的手表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