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坐力尚在路明非承受範圍内,消音器也運作良好,隻是人體撞擊地面的響聲還是增加了他暴露的幾率。他抓緊時間搜刮兩位不幸的仁兄的屍……咳,說順口了。
路明非猶豫了一下,拖起兩位仁兄的身體疊在木倉上,堵在門口,接着控制心神讓自己以正常的姿勢倒下,臉朝下的那種。
高考我都沒這麼拼命……路明非望着近在咫尺的地闆,欲哭無淚。
可興奮确實在他心中發芽了,像在跑三千米最開始的那一段,人人都熱血上湧滿懷希望。
路明非分出半隻眼睛,目光從瞄準鏡裡擠出去,呼吸漸緩。感謝弗麗嘉子彈的麻醉效果讓人看起來睡得很安穩,他這幅樣子也不突兀。
真的來了。
緊貼着地面的耳朵将聲音傳導給路明非,可能是他心理原因,固體的震動簡直震耳欲聾。
方口皮鞋出現在視野中,停留了幾秒,似乎在警惕攻擊,但橫插的小刀和布匹将他的注意力引向上方,路明非能看見他微踮的腳尖,心中竊喜。
目标不大,S級呼吸如水,手指微彎,子彈旋轉着徑直射出。
墨黑也能被猩紅的顔料染色。
腳踝往上的一截被擊中當然不必死,但數倍的強麻醉意味着隻要炸出“血花”就會出局,不論那是不是重點部位。
two kill.
路明非撐着地面直起腰,抹了把碎發,果不其然面前的……居然是學妹?!已經倒下。
罪過罪過…路明非默默扯了塊布遮在她臉上,好巧不巧,白的。
心驚膽戰的路師兄搖着肝膽,從空間裡溜了出去,然而在岔路時陷入猶豫一一選錯了容易回到上來的樓梯口,容易成了夾擊,逃出生天的概率渺茫。
如果有地圖就好了。
路明非心裡一動,抱着“試試看又不會怎麼樣”的心态開口:“Black sheep."
路鳴澤奸商得很,給他的言靈大多都是一次性的,但地圖全開常常以不同的形式回到他手中,或許可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