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事實無法用言語掩飾。
“冥照,對麼?”路明非緩緩吐出一口氣,墨黑而純粹的色彩中照出金色。
“Bingo!”路鳴澤快樂地拍手,笑話般的糖果色傘落到地上,雨卻還擋着,隻是路明非的面前多了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祝賀哥哥。”
雨柔和了路鳴澤的面部曲線,垂眸時簡直漂亮得像個女孩,路明非下意識接過玫瑰。
有刺,還挺尖。但頂在手上不疼,最多有點麻,甚至稱得上舒服,他摩擦了下花枝。
過了三秒他才反應過來這行為有多gay.
問題不大,他們是兄弟,互送玫瑰的兄弟又不是沒有,路明非鎮定地想。
“玫瑰在這個季節很容易凋零,哥哥要小心。”
“凋零就凋零。"路明非說,琢磨着到時往插花的瓶瓶罐罐裡多加點水,可忽然間又覺得路鳴澤意有所指,“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天氣不太好,總是下雨,我們魔鬼的合同都受潮了,玫瑰當然也是。”
“天助我也,受潮後什麼時候爛掉我幫你埋。”
“那我找哥哥的轉世還要好久。”路鳴澤憂傷地捧着雙頰。
“我造了什麼孽每輩子都會被你纏住?"
“毀滅世界的孽——而且現在是第一次,後面就沒有優惠了。”
邏輯自治,情感充沛,路明非心知說不過小魔鬼。
“好了,不是幻境的話别纏着我,我現在還有活動。”
普通的雨水擋不住君焰,相反利于楚子航反殺,路明非也可以趁機渾水摸魚送幾位運氣不太好的校友出局。
獲勝幾率渺茫,但好歹要努力下。
路鳴澤望着他,陡然他覺得自己有點像渣男,對對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于是想說些什麼,但隻扯出些無意義的鬼話。
"哥哥,拿好傘。"路鳴澤略有些突兀地說。
"知道了。"路明非撿起糖果色傘,醜得很有水準,不知道這審美和誰學的,"可以了吧?"
"可以了。下次召喚記得挑個好天氣,因為這次意外我賠了一身燕尾服加上傘。”
意外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