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又向裡張望一眼,看到了正看向門口的蔣芯冉,手不由一緊,轉身匆匆離去,魏琳語沒有在意,轉身回到教室。
魏琳語拍拍手,叫醒了打瞌睡的衆人:“馬上就要元旦晚會了,我們班需要有人上去表演節目,有興趣的同學找我報名,最晚截止到明晚。”
聽到這個消息,不少人不耐煩的又趴了回去,嘟囔着抱怨:“服了,沒有我們的事還把我們叫起來,真的是沒事幹了。”
“跟我沒關系,繼續睡覺,好不容易班主任有事不來上自習,繼續睡。”
蔣芯冉對這些晚會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根本沒有在意魏琳語站在講台上到底說了些什麼,中午痛經折騰的蔣芯冉一中午沒有睡好,眼皮沉重的支撐不住。
桌上傳來沉悶的聲響,空空的水杯被人接滿熱水放在桌子上,擡起頭,看到了譚洋那張厭世臉,“記得多喝熱。”
蔣芯冉深吸一口氣。譚洋是個好學生,他的成績他的樣貌在學校裡數一數二,所有人都不理解,為什麼一個這麼好的好學生竟然會去幫助蔣芯冉,去跟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問題的女學生呆在一起,班主任約談過好幾次,譚洋明确地表明他們兩人之間沒有談戀愛,看他态度的堅決,班主任知道問不出什麼便讓譚洋回去,後面旁敲側擊的警告蔣芯冉不要去耽誤譚洋。
蔣芯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熱水,是剛接的,還冒着熱氣,蔣芯冉沒注意被燙到了舌頭。
面對譚洋,蔣芯冉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并不純粹,并不坦誠,譚洋像是在隐瞞自己什麼,又像是在責怪自己什麼,又像是将自己作為一枚棋子,無關緊要。
他每每看向自己,就像在看一件遺物一般,來思念那早已不在的故人,這種感覺讓蔣芯冉胸口發悶很不舒服。或許最開始時,在面對衆人的圍堵,譚洋的出現确實給了蔣芯冉另一條可選之路,當時情況别無選擇,可現在,蔣芯冉心中怪異感像清晨彌漫起的大霧,久久不能散去。
晚自習結束前幾分鐘,魏琳語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說:“我們班的節目已經定下來了,這些同學明晚開始一起去文藝樓排練,魏琳語,慧琳雨,王珂昕,田思瑤,王玥楠以及蔣芯冉。”
蔣芯冉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驚訝的擡起頭,卻看見魏琳語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一味的提醒不要忘記明天的排練。蔣芯冉絲毫不記得自己報名,心中騰起一陣無名怒火,不想待在這惱人的教室中,起身離去。
“蔣芯冉等等。”
走出校門的蔣芯冉被人出聲攔住,回頭一看,本應該在學校裡的譚洋此時竟出現身後。蔣芯冉不解詢問:“你不是住校嗎?”
“沒。”譚洋推着車子,和蔣芯冉并肩走着,“我申請了走讀。”
譚洋學習好,申請走讀這點小事是難不倒喜歡他的班主任的。蔣芯冉沒再說話,倆人就這麼走着,也算是在黑暗裡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