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澀谷讓人完全來不及喘口氣,四散分布着數量不明的怪物,以及幾個明顯有實力和名字的怪物,并且他們之間似乎是有關系,而這次的事件也完全可以預料是有人在背後一手策劃。
靜在心裡歎了口氣,這一次回到的時間顯然也不是很好的時候,在猜想一切都是既定發生的事件後沒有選擇斬斷重新随機一個時間;一來是随機的時間她無法控制,二來則是當做收集線索。
像火山頭一樣的對手半蹲下撿起還沒完全消散的陀艮的手臂說道:“你們,殺了陀艮!那麼就由我漏瑚,結束你們吧。”
漏瑚與陀艮不同,更快的速度,超高的溫度随着他的情緒愈加上升。四人中隻有老頭的速度來得及躲閃,靜隻來得及拉住身旁七海建人的手,一旁的真希落了單。
漏瑚靠近時,高溫火焰讓人仿佛置身火山之中,他的手依次觸碰過七海建人、靜、真希。接觸的瞬間火焰騰的升起,燃燒着□□。
靜收斂着自身的氣息,準備給漏壺一個出其不意的攻擊時,漏壺突然轉頭看向另外一個通道,不知道是對于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迅速離開了。
火焰停了下來,但周圍殘餘的溫度還是很高,七海建人在靜的幫助下沒有被火焰直面攻擊到。
七海建人有些驚訝,畢竟這一晚上對他來說簡直是狗屎中的狗屎,加班、戰鬥;沒有一刻能夠放下緊繃的神經,尤其是在得知五條悟被封印後更是感覺壓力倍增。他有預感,他無法毫發無傷的在漏瑚的火焰中活下去,但是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做到了。
咒術師這個職業天賦永遠是無法追趕的,但無論對方再有天賦目前情況下真希燒傷,且靜展現的能力更多是偏向輔助,最佳的選擇是讓她将真希送到家入小姐處,自己有義務優先照顧小孩,七海建人在腦中迅速整理了一下情況,随即開口道:“靜小姐,麻煩你将真希小姐送到首都高速3号涉谷線收費站處,家入小姐會給她治療。”
靜将白傘放在地上,抱起真希後拿起來,但是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直直的看向眼前依舊能夠冷靜分析的七海建人,心想道,‘真想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的神器啊。’
當然這個想法是不能實現的,靜也确實對眼前名為七海建人的青年有一定好感度,于是她開口問:“要許願麼,七海海。”
對于靜的叫法,七海建人有些頭大歎了口氣說:“是七海建人,我拒絕。”
“好吧,七海海。”對于七海建人的拒絕,靜并沒有太多的負面情緒随後又念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甯,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靜說完話沖着七海建人笑道:“是祝福哦,送完真希小姐我會回來。”
随後不等回應,直接從伏黑惠被踹撞碎的破碎處直接跳下,平穩落地之後迅速奔跑了起來。
空曠的街道,靜全速奔跑着,風從耳旁呼嘯而過;遠處傳來轟擊聲,感受到自己在七海建人身上留下的祝福并沒有被激發也就沒有再分神去關注遠處的戰鬥了。
來到七海建人說的位置,靜擡起頭看到上方穿着白大褂抽着煙神色倦怠的女人走了上去,身旁的男人在看到靜懷中的真希後并沒有說話沉默的接過後轉身将她帶進室内臨時作為治療和休息使用的房間。
“我是家入硝子,謝謝你把真希帶回來了。”家入硝子随手摁滅了手中的煙,将耳邊的碎發挽在耳朵後面,給靜留了個背影後朝着房間走去。
她看起來很疲倦呢,靜這麼想着;沖着家入硝子的背影喊道:“記得休息哦!”說完之後也轉身準備離開,家入硝子腳步一頓笑了一下,小聲的說了什麼繼續走向室内。
她聲音很輕,或者也可以說是并沒有說出聲,未能說出口的話就像煙霧一樣迅速消散,這個夜晚她見到了太多的傷亡。普通人,術士,熟悉的不熟悉的,太多了,多到她在想這個夜晚還有多久才能天亮。
靜站在高處,視野很好讓她一眼看到了打鬥的人,一個是漏瑚另一個就是更熟悉的人了不過現在是兩隻手;整場戰鬥不過是如同貓抓老鼠一切盡在掌握中,殺死漏瑚前的玩弄罷了,想要看看他還能不能更強更有趣。
感受到目前的強度和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有所差别,靜不準備現在就去找七海建人了,如果可以現在殺死他後面更大的傷亡或許就不會發生。
然而事與願違,半途中靜感受到自己對七海建人的祝福被觸發。靜發出了不耐煩的聲音,轉身選擇去找七海建人,煩躁感讓她全力奔跑,在有的地方選擇直接跳下或者破壞掉地闆更加直線的縮短與七海建人的距離。
虎杖悠仁奪回身體的支配權,一瞬間腦海中全是那些被兩面宿傩也是被他殺死的人的畫面,一幕幕的畫面在他腦中回閃,身體脫力跪在了地上。瞳孔縮緊顫抖,無處發洩的心情隻能通過傷害自己得到一點點的解脫,雙手用力擊打在地面,血液從傷口處一點點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他的雙手,就像那些死在他手上人的血一樣。
“不能在這裡停下。”
“如果停下,就隻能成為殺人兇手。”
虎杖悠仁慢慢站了起來,感覺腦袋裡有很多聲音,爺爺的、五條老師的、兩面宿傩的、同伴的。
一批又一批的改造人,殺不完,七海建人近似麻木的揮動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