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來不及反應,戴景初就握着他手,将玫瑰穩穩放進了他手中。
隋宗慎露出淺笑,甚至有些害羞。
“戴小姐這又是什麼意思?”
戴景初眨眨眼:“現在你才是我的财神爺,我得拜你咯。”
隋宗慎被她的玫瑰和話語弄得心癢癢,偏過頭笑起來。
嘴上卻說:“哪有給财神爺送玫瑰的?”
戴景初調皮道:“那我給你上香也不合适吧。拜财神,也是要投其所好的。”
“投其所好。”
隋宗慎品了品她這話,“難道戴小姐認為,我昨天送你玫瑰,是因為我喜歡玫瑰?”
戴景初:“不喜歡玫瑰,那就是喜歡我咯?隋先生,工作場合可不能講這些哦。”
隋宗慎:“戴小姐這麼有心,專門買玫瑰給我?”
“那當然。隋先生該不會以為,我是從你昨晚那束裡面摘出來的吧?”
戴景初得意地解釋,“我剛才路過樓下那家花店,我猜隋先生昨天的花就是在那兒訂的。”
隋宗慎微微颔首,“嗯”了一聲。
“隋先生送的花,我都好好放在花瓶裡養着。那請問隋先生,我送你的甜品有沒有好好品嘗?該不會拍完照就扔掉了吧?”
聽她對自己送的花如此珍視,看來昨晚朋友圈的圖片并不是做做樣子。
隋宗慎心中十分愉快。
“當然不會。”
“不過戴小姐,大晚上送我兩份熱量炸彈,我怕是再放縱,也不能全都吃掉吧。”
“好吧。”
戴景初看起來有些失望。
“那兩樣都是店裡招牌,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呢。”
“白叔有跟我講。”隋宗慎笑着看她,“戴小姐有心了。”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真是糊塗,趕緊又問她:“戴小姐不是還給你的男友買了一份麼?”
戴景初故意支支吾吾不回答。
見她不答,隋宗慎向前靠近一步:“那他對于戴小姐收下我的花這件事,怎麼看?”
戴景初退了一步,已經碰到了會議桌,沒有再退的空間。
隋宗慎見她後退,心中失落又不甘。
之前初見的那晚,明明他任何動作她都不躲的,她還會主動貼近自己,可現在居然在避免跟他肢體接觸。
一想到她這樣的轉變大概率是因為那個“男友”,他心中的怒火就更旺了。
隋宗慎又向前一步,他倒要看看她還會不會繼續躲。
“那他知道,戴小姐深夜要看我的腹肌麼?”
戴景初沒得躲,被他逼問得隻能手撐在背後的桌上。
隋宗慎還在向下傾身。
他看着戴景初不急不惱還帶着笑意的眼睛,上次與她保持這樣的距離,還是在床上。
“他知道戴小姐那晚給我留下的那些吻痕麼?”
下午日落前陽光正盛,會議室中還開着冷白色的燈光,隋宗慎那張輪廓犀利而有攻擊性的臉,在此刻更顯清晰。
戴景初看着快要壓在自己身上的他。
西裝革履,語氣冰冷,可眼睛裡卻燒着火。
飽滿的胸肌撐得襯衫隆起,似乎一伸手就能觸摸到他的心跳。
除了昨天開會時的遠觀,兩人已經足足一月未見。
戴景初竟然覺得他此刻比在床上還有魅力……
他今天的領帶是深藍色,帶着不太明顯的暗紋。
由于他的傾身,領帶也微微向下垂。
戴景初伸手觸碰領帶,而後輕輕抓住。
真是個标準的調/情姿勢。
“隋先生想讓他知道麼?”
隋宗慎被她這樣一問,頓時覺得自己在做有違道德的事情。
他呼吸漸重:“戴小姐,那我們這樣算什麼?”
他希望她能給他一個體面些的答案。
“算……”
戴景初又将他的領帶拽了拽,毫不猶豫道,“偷情?”
“啊,那個,隋總。”
隋宗慎聞聲擡頭,發現高秘書就站在門口,神色緊張,手指停留在玻璃門上,要敲不敲。
高秘書發現隋宗慎在看他的手,慌忙解釋。
“對不起隋總……門開着……”
“抱歉!打擾了!”
說完就要走,退出一步之後,又返回把門關上了。
隋宗慎重新将視線收回,看着戴景初。
她卻笑着要推開他:“看來偷情太危險,算了算了。”
隋宗慎一把摟住她腰,兩人距離驟然貼近。
“戴小姐,既然有男友,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你現在這樣,是讓我在你和道德之間做選擇。”
戴景初看他正在壓抑沖動,卻怎麼都克制不住的樣子,太過性感。
她微微仰頭,柔軟的唇碰上了他臉頰。
“隋先生道德感這麼強,那我賭你一定不敢親……”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隋宗慎吻了上來。
他忍無可忍。
不過就是個在一起沒多久的男友罷了,戴景初明明先答應與他交往的,要論先來後到,那男的還得稱他一聲前輩。
他怎麼能因為一個未曾謀面的情敵,就放棄眼前可以吻她的機會。
自從那晚嘗過她的吻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忘記。
無緣無故消失的這一個月,他每天都在想她。
他感覺到她的手攀上了他的後背,她的腿勾着他的腿。
這樣的鼓勵,讓他吻得更深了些,手掌覆在她腰和後背,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一個兇猛綿長又潮濕的吻終于在她快要缺氧時結束。
日落時分,窗外灑進的陽光給她的頭發、皮膚鍍上了一層金色。
他看着她顫動的睫毛,看着她因為長時間閉着眼睛而忽然睜開後的朦胧眼神,用指節輕輕蹭了蹭她潮紅的臉頰。
“戴小姐,這次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