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不見你們的親戚往來呢?”
姚承晖和琴酒對視一眼,笑說,“陣他是個孤兒。至于我,我家的親屬都在别的國家生活,我僅僅是因為媽媽的工作關系才來的日本,未來如果有變動,我多半也是要回去的。”
“你要回國?”琴酒下意識去摸煙盒,又一想姚承晖讨厭煙味,煩躁地把煙咬住煙嘴叼着過過幹瘾,打火機明明暗暗,卻沒有真正點燃。
“我爸爸提過幾次讓我回去看看他,我媽媽也說在日本覺得累了不開心了可以回國換換心情。”
姚承晖知道在座的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忠君愛國的,索性也不裝了,“日本這種扭曲陰暗變态瘋狂的國家,壓根沒救了好嗎。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有些事情隻有這裡可以做,但凡我在别的地方做了就是找死。日本的政府、官僚、司法對我來說不具備任何的約束能力,我不做,也僅僅是因為我底線高,但是我可以不會一直高下去。”
這話她不會當着日本戰狼和警校組那些家夥的面說,姚承晖不經意撫摸戒指上的寶石,這幾個人聽過這話以後,也就隻會留下一點模糊的記憶。
柯南瞪大眼睛,姚承晖說的,可不會是什麼正經事。
“别這麼看着我,柯南。”姚承晖輕輕笑了,她一下一下抓着萌萌的毛,聲音有些飄忽,似乎是陷入了回憶裡,“日本極道是合法的,我的爸爸做的也是類似的合法勾當。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無非是手套啊保護傘啊權錢交易什麼的。雖然我不常住在爸爸那裡,但是我耳濡目染知道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足以再來一百個棱鏡門。”
美國的fbi,對這個詞應該不陌生才對。
“所以,講究那麼多幹嘛呢?能過一天是一天,上面都爛透了,憑什麼要求我純白無瑕?再說了,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一直默不作聲聽着的沖矢昴在短暫的失語後,意味深長道,“您還真是和您丈夫感情很好呢。”
特意說這麼多,是想說她不會在乎琴酒的工作,不會在乎他是不是一個好人?從她這裡沒法入手?想說她也是同類?
啧,難搞。
當年要是早知道琴酒有家庭……好像也沒用。按時間推算,琴酒和姚承晖結婚是他和蘇格蘭都暴露左右的事。
但是越是接觸,越是覺得姚承晖身上有一種他熟悉的特質,不是男女感情那種,是一種回憶起來渾身失去自助控制權,被迫淪為别人玩物的屈辱和恐懼感。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那當然,我們是天生一對。”琴酒不知道沖矢昴正苦思哪裡見過姚承晖,他回頭看到柯南正神遊天外,長臂一揮,捂住柯南耳朵,“畢竟,在日本,很難遇到像我們體型如此登對的。”
“哐當”,車不知道撞到了什麼,颠簸了好重一聲,柯南被捂住耳朵有點懵,但随即被颠簸得眼淚都出來了,好痛。
沖矢昴直接想把車開到寺廟裡去,見鬼了今天,這是琴酒說的出來的話?!
姚承晖一個手刀劈在琴酒頭上,“我提醒你一句,我這個體型在我國内可不算少。”一米八的女孩子北方多的是。
以及,“不要在未成年人面前開這種玩笑,捂住耳朵也不行。”
“知道了,你也太護犢子了,明明隻是鄰居家的孩子而已吧?”
廢話,魔女有幾個不護着孩子的?一個小孩在馬路上喊一句“媽媽救救我”你看看會有多少女性緊張關注?魔女更是一個極端,知道她們為了孩子能有多拼嗎?
“孩子是民族的未來,懂?”姚承晖摸出一顆奶糖塞進柯南嘴裡,“柯南,甭搭理他,他說的話你甭往腦子裡進就是了。”
柯南半月眼看着這倆人,他是一顆糖就能哄好的?
除非糖裡有情報。
“話說,今天你怎麼不找步美他們玩?”姚承晖若無其事岔開話題。
“步美和光彥有課後班,元太和他爸媽去看望鄉下的爺爺奶奶了,至于小哀……”柯南偷看琴酒,見他低頭玩手機毫無反應,大着膽子補充,“博士做實驗累病了,小哀在照顧他。”
“博士也真行,靠一個小學生照顧。”姚承晖的反應是普通人的正常想法,琴酒卻在此時插嘴,“比你強多了,你小學的時候連燒水都不會吧?”
“是是是,那個時候有保姆照顧哪裡用我操心,我向人家灰原同學學習行了吧?”姚承晖沒好氣地說。
琴酒哼笑幾聲,“或者,你指望博士早日發明萬能保姆機器人。”
見他倆拌嘴,柯南把心放回肚子裡。看來琴酒對灰原就是雪莉的事沒有察覺,否則不該是這個表現。也是,之前列車的事,琴酒該認為雪莉死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