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在這裡的都是些不熟的面孔,目暮警官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時間,誰都不說話,連貓也不叫。
“姚姐姐。”許久,還是柯南先開口打開局面,“你和黑澤哥哥結婚以後,害怕過嗎?”
“嗯?今天吓到了?”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柯南偷偷看了一眼琴酒,小聲說,“今天被綁架的時候,我聽到了點什麼,真的好可怕。”
琴酒和沖矢昴同時從眯瞪着打盹的狀态切換為睡意全無,兩雙相似的翠色雙眸狼一般盯住了對方。
柯南也是豁出去了,今天他就不信琴酒沒點兔死狐悲的感慨,“那個綁架我的壞蛋……他可能是綁錯人了。他好像是和黑澤哥哥有仇,蓄意報複。姚姐姐,你們結婚這幾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嗎?”柯南眨巴眼睛,好像單純為她考慮,“好危險啊。”
上眼藥?姚承晖有些意外,柯南這是和他媽媽學的?但是現在沖着琴酒幹什麼?想讓琴酒發生内部矛盾?
“我告訴過你啊,他道上的,危險肯定是有,他不帶回來就行。”
柯南有些急了,“可是今天……”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姚承晖掀開毛毯,走到柯南身邊彎腰,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放在可能腦袋上,平視柯南的眼睛,這代表她此刻将柯南平等對待,下面的話皆為真心。這是宿主與主角之間的平等交流。
“假話就是,我相信他,會保護好我,保護好我們的家。真話就是……”姚承晖藏在身後的手突然如閃電般探出,在沖矢昴始料不及的情況下摘下了他的眼鏡。
“我不在乎他會不會帶來危險,也不在乎他的職業。難道我是什麼偉光正的人嗎?”魔女,一直都是一個中性偏邪惡的詞彙,這點在歐洲語言中更為明顯。她們在童話中以不同的稱呼留下了各種故事,有的已經在時光中被改得面目全非,但不變的是,她們的強大,她們的自由,她們憑自身喜好肆意地插手着看不過去的事,又不沾半點痕迹地離開。
可幾乎沒有什麼故事裡,魔女會和聖母一類的詞彙沾邊。
“柯南,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過你,我媽媽是中國人,但我爸爸不是,我爸爸是歐美多國混血兒,從小就過着在和平國度生活的你們想不到的生活,他的職業,和陣類似。雖然我不在他身邊長大,但我對那些事不陌生。”
“這才是我會和陣結婚的原因啊。我不會把真正的普通人牽連進來的。”但同樣混道上的話,無所謂了。
“所以,這次很抱歉連累你了,你平安無事我很高興,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在我能做到且願意做的前提下。”魔女的許諾是很珍貴的,柯南是沾了73的光,看在那部作品陪伴她那麼多年的份上,柯南曾經是她喜愛的角色。
“以後,如果你害怕了,可以和步美小哀小蘭她們告訴我的真面目,不要再來找我。”
把眼鏡戴回沖矢昴臉上,在幾乎已經露出赤井秀一氣息的注視下,姚承晖回到琴酒身邊,蓋上毛毯閉目養神。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扔下了怎樣的炸彈。
這個夜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無眠之夜。
天蒙蒙亮的時候,終于交通恢複,傷員都被送往醫院搶救,但姚承晖看到了死亡,成片的死亡,日本救援之拉胯,毫不意外地造成了本來很多可以活下來的人的死亡。
警察已經先撤走了,姚承晖等着他們再度上門。雖然,那可能是很久以後,而且也不一定是以什麼理由。
“我們也走吧。陣,是你叫人來還是?”
“一起吧。”沖矢昴攔下琴酒拿手機的舉動,他晃晃手裡的巧克力,那是姚承晖分給他們的口糧。
“既然是一起來的,那就有始有終的回去。”
沖矢昴很可惜這次沒能抓到琴酒的把柄,加拿大的當場死亡讓他所有打算落空,好在,柯南平安無事。
如果沒有證據,哪怕是他們fbi,也不能在異國他鄉上把黑澤陣這個身份的人給抓走,不,在美國也不行。
黑澤陣的妻子,不管她和那些學長學姐們關系如何,總有香火情,讓他們放人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