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組織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boss也不是你爸爸接觸過的那些廢物!”琴酒的聲音裡怒火沖天,不知是哪句話刺激了他,“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做,你能逃脫嗎?”
“組織再強,能對抗一個國家級别的暴力機器嗎?就算加上組織背後的人,我們也不是沒有敵對過。”姚承晖聲音一如既往的穩定,不悲不喜。
“陣,真的威脅到一定程度,對于我們而言,也隻需要一個坐标而已。大不了,把先輩的路複刻一遍就是了,當年能成功,現在為何不能?”
沖矢昴心神一震,幾乎是駭然地領回了其中含義,這番話雖然不是當着他面說的,但指向卻是他們,畢竟真的組織起人來打仗1v多的上一個就是他們。更讓沖矢昴不得不多想的是,姚承晖媽媽姚聯璧到底是誰。姚承晖幾乎是明示,哪怕組織背後是北約是美帝,她也不放在眼裡。她話裡的“我們”,到底是誰?明面上,是指國家,但沖矢昴有種直覺,不是,是她在借機掩蓋真正的靠山。
但是她又不願意幫琴酒一把。琴酒不值得她犧牲自己的人情,自己的利益嗎?
矛盾很多,但沖矢昴沒地方打探去,cia都折了多少人了。
“不一樣的,鞭長莫及,組織要把我變成下一個加拿大,你我能反抗嗎?或許事後你媽媽有能力給你複仇,但那又如何?死了就是空。”琴酒這時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平緩,但沖矢昴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此時琴酒内心的絕望。
“我從不坐以待斃。”姚承晖重複着。“我還可以做什麼避免這樣的命運。”
這話似乎有歧義,而琴酒明顯也誤會了,竊聽器裡的聲音明顯激動起來,“你要離開我嗎?不,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有家具和地闆的摩擦聲,還有椅子倒地的聲音,竊聽器附近的布料似乎剛好被琴酒抓在手裡,有絲線和指甲刮擦的聲音。
“既然當年你選擇了我,那麼就别想再離開。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但假如有那麼一天,組織要清理我,抑或是我被那群老鼠追殺,那麼,你隻能在我死了以後才能離開。”
琴酒會保護她到最後一刻,但直到死都不會放手。沖矢昴和柯南很快理解了琴酒的意思。
“陣,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很晚了,我們都累了,好好休息吧,這件事以後再說,短時間内我們的生活不會有什麼變化,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過段時間,你陪我去趟歐洲吧,好好轉轉,我有不少同學在那裡,你陪我去拜訪一下。”
然後是衣物被脫掉的聲音,接着是水聲和機器聲音,竊聽器戛然而止。柯南眨巴眼,“這個是不防水的。”
估計是對方把衣服扔洗衣機了,于是就壞掉了。
“赤井先生,好像姚承晖對于組織,真的幾乎啥也不知道啊。”
“很正常,加拿大的妻子也是同樣對于組織很陌生。”甚至這就是一種保護。
但是琴酒今天……更新了他的認知啊。琴酒也會愛上誰嗎?而且對方還是姚承晖。雖然接觸不多,但赤井秀一感覺得出來,這也是個冷心冷情的主,她也隻有在提到家人的時候會有明顯情感波動,提到别人都是淡淡的。
這倆人湊一塊,啧啧。
“不過,我承認這次我對你的提議動心了,男孩。”赤井秀一摘掉僞裝的眼鏡,給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琴酒。
“琴酒,值得接觸策反。我會和詹姆斯他們提議的。”
柯南又驚又喜,“真的嗎?”
“嗯,有了軟肋的琴酒容易對付多了,況且他不是不想給姚承晖以安穩的生活,純粹是畏懼組織和擔憂自己下半輩子都得端鐵飯碗而已。這個,如果有姚承晖幫忙,問題不大。”她拿她那把金色梳子去名流晚會上逛幾圈就能解決一半。
問題是,她願意為琴酒欠下人情債嗎?
琴酒如果能策反簡直再好不過,不然當年他也不會想方設法抓琴酒,雖然最後讓朗姆識破了。
安穩的生活,幸福的家庭,這是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的東西,琴酒會奢求再正常不過。
啧,琴酒怎麼就不早幾年遇到姚承晖?早幾年那個他可還沒暴露,如果……還真夠嗆。那兩個警察明顯對姚承晖有那種心思,而根據分析,當時他們可能還沒鬧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