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冷着臉用鼻子哼出幾個字。

莫少謙瞬間咬牙切齒：“這窯務司還真是陰魂不散？！”

趙無眠神色更冷的點了點頭：“有利可圖，可不就是陰魂不散。”

大概是有人撐腰，美人拍賣師也不怕，直接回怼。

“代表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你要明說我也不反對，可後續有什麼麻煩也不要扯上我們拍賣行，還有，”美人眼眸回轉，意味深長的一笑，“在座各位也不是蠢蛋，隻是看透不說透而已。”

果然，在銀面具拿出窯務司的象牙符牌之後，不少客人都起身離開。

“今日到此為止，我們也走。”

趙無眠起身。

沈七緊随其後，莫少謙也站了起來，隻有莫驚春坐着紋絲不動。

“我們能買下他。”莫驚春突然說道。

“用這個換。”她站起身，從衣服下面拉出一根精緻的編繩，而繩為則挂着一條精緻的禁步——十二片碎瓷被金絲锔釘連綴成蓮花形狀，每一處斷裂都被金線勾勒出新的紋路，在燈光下宛如一朵破碎重生的青蓮。

趙無眠的瞳孔驟然收縮。

“莫姑娘，你真願意？！”

片刻後，趙無眠沉聲問道。

“這孩子值得！”

莫驚春神色嚴肅的回答。

“多謝！”

趙無眠突然對着莫驚春拱手道謝，“跟我來。”

......

從側門出來，轉入後堂，就有一個紅色拱門。

趙無眠讓沈七陪着莫少謙，他和莫驚春朝着拱門走去。

拱門有守門壯漢，見兩人靠近剛要阻攔，莫驚春亮出袖中锔瓷禁步，金線在暗處流轉如活物。

趙無眠接過舉到守門侍衛眼前：“把這個禁閉拿給你們主事的，告訴他，未字雅間的沈七爺有筆生意與他談。”

有間拍賣行确實有點東西，就連守門的都能看出這禁步是個好東西。侍衛在褲子上擦擦手，又去裡間拿出個托盤，這才讓趙無眠将禁步放在托盤内的絲綢上。而趙無眠和莫驚春兩人，則被引到邊房喝茶。

剛倒上茶水都沒冷，那名侍衛就回來了，之前本就禮貌的态度此時更是恭順，彎着腰請兩人跟他走。

片刻後，趙無眠和莫驚春兩人被引入一間放滿各種珍品的密室，之前的美人拍賣師正在反複比對禁步與一隻看起來極度眼熟的天青釉水仙盆。

莫驚春：“......”

緣分不是一道橋，應該是一隻天青釉水仙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