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咔嚓”一聲,詩菀果斷出手解決了在她還未來之前,就重傷花珞奕的變異生物。
且同陳知阮她們情況一樣,當頭頂的嵌入式燈管全息後,她們其餘人也都瞬間被轉移至了研究院的各個地方,還不約而同般都遇上了被魔化後得以加強自身實力的變異生物。
——是陣法。
想起那恰好就在I市的猙,詩菀心情不爽,并合理懷疑研究院此事就是它的手筆。
但等她真的施法感應一番後,卻得知研究院中并沒有猙的蹤迹。
這種無力的挫敗感詩菀同陳知阮一樣熟悉。雖然之前她跟陳知阮調笑稱自己實力如此,算不得被輕視,可等事情真的再一次發生後,不就等同于她在同一個坑裡連栽了兩個跟頭。
這既是對她自身實力的否定,也是對取她性命如捏死螞蟻一般隐形的高傲。
詩菀蹙眉,來人到底是誰,又意欲何為?
“詩菀姐姐……”背後的花珞奕虛弱喊。
詩菀聞聲斂眸,這才松開被她冷眼相待的變異生物,後任它的屍體如自由落體般跌倒在地。轉個身的功夫,就又恢複成平時的溫柔待人。
“嗡——”
帶有治愈效果的熒光随着詩菀的手勢灑向花珞奕,得見他原本慘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紅潤後,詩菀叮囑:“一會兒跟緊我,我們得去找其她人。”
花珞奕聽話點頭。
二人說話間,就在她們所處樓層的下面,盧晚櫻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
“嘩啦嘩啦”
一枚又一枚水彈被她砸向身後對她窮追不舍的怪物,盧晚櫻哭嚎着嗓子心裡喊:“早知道就不編鬼故事吓小知念了,怎麼在這兒等着我呀?”
問就是後悔!
事情還得從她被轉移到這兒找不到出路開始說起:
又一次繞回原地後,盧晚櫻簡直氣的捶胸頓足,猛地“砰”的一響,原是她一拳錘在了身前的牆面上。
“她爹的,是誰把老子弄到這裡來的,是人是鬼你倒是出來跟我見見?我她爹的一直在原地轉圈,有本事你出來跟我過兩招,出來啊!”盧晚櫻吼道。
此時怒火已占上遊,初來乍到的驚怕已全被她摁在地底。盧晚櫻怒視周邊環境,手持不知打哪來的鋼管作為武器,已全然一副不管不顧隻想大鬧一場的姿态呈現。
“邦邦邦”
鋼管重擊着牆面,盧晚櫻又又一次開始了尋找出路之旅,一邊走一邊罵:“你最好是個實力比老子強上不少的變異生物,否則我一定要你腦袋開花……”
“邦邦邦”
罵罵咧咧的盧晚櫻又又又一次繞回了原地。
她可不信這是什麼鬼打牆,科學的世界觀讓她隻認為她是再被哪隻不知為何的變異生物戲耍。
眼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場景,盧晚櫻怒火中燒,“砰”的一響就将手中的鋼管使勁兒砸出。正準備接着破口大罵,卻聽“刺啦”一聲,鋼管落地的方向居然是一扇鏡子門,同時還因為鋼管的沖擊使得原本閉合的鏡子門竟被放開了一角。
“呼——”
兩股不同的氣流随着盧晚櫻推開鏡子門的動作得以短暫交鋒,眼前場景置換,她發現告别了身後那個讓她一直原地打轉的場景後,能帶着她回到地面的電梯竟然就在前方十米的位置。
盧晚櫻:“……”
那我之前的咆哮算什麼?
【眼瞅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場景,探險小隊隊長立即跟隊員們說:“大家都别怕,這隻是屋主人設置的機關,為的就是迷惑我們……”】
額間驟然一冷,盧晚櫻回神,另一隻手向上探去,這才發現自己早已大汗淋漓。該場景的冷空氣使得她的内心驟然拔涼,情緒得以轉化,似乎不久前的憤慨都在這一瞬間被化為烏有。
盧晚櫻深吸一口氣,堅定内心,随邁步向着電梯而行。不管怎麼說,到底是可以出去了。
【就是這時——】
就在這時——
【“嘤嘤嬰”】
“嘤嘤嬰”
【突然的一道哭聲響起,探險小隊面面相觑,都驚呼這裡居然還有幸存者……】
突然的一道哭聲響起,盧晚櫻前進的步子滞停,原本靈活的腦袋此刻就如生鏽的零件般“咔咔”緩慢地扭轉着。
她的目光審視跟前昏暗的長廊,那哭聲似乎就是從前面的拐角裡傳來的。
要去嗎?
盧晚櫻起初心生疑惑,并合理懷疑該哭聲的主人出現在這裡絕對有詐。
但之後的那一聲“有人嗎?我被卡住了,快來個人幫幫我?”打斷了她的猜疑。
——是花珞奕。
盧晚櫻松下一口氣,邊往裡跑邊喊道:“花珞奕,我來了。”
【她們走上一條長長的走廊,從挂在牆上的一幅幅名畫前擦肩而過……】
“好疼啊,有沒有人……”
“花珞奕,是我,我來了。”聽着花珞奕又一聲哭泣,盧晚櫻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末世來臨後,整座學校就隻有她們幾人逃出,她們的家人、老師、同學全全已成為她們記憶中最鮮明的畫面,她們就是彼此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
“花珞奕,你别怕,我來救你了。”盧晚櫻又一次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