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竹下詩音忙着給手冢國光治療的事情,她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裡給他針灸,和之前不同的是剩下的日子裡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前來,據說網球社正在準備來年的招新還有其他相關比賽。
她蓦地想起,四月份是新學期的開學的日子,而手冢國光也即将從國中二年級升到國中三年級。
她之前從和手冢的聊天中知曉,他的目标就是帶領青學網球社走向全國大賽,至少在他的國中生涯裡拿下一次全國大賽的冠軍。
她雖然對網球不太了解,可卻也聽竹内千紗提起過關于網球的事,就目前而言,全國國中生最厲害的網球部乃是立海大附屬中學。
目前已經帶領網球社蟬聯兩連霸,他們的目标是實現三連霸。
“感覺最近手臂放松了很多。”手冢國光看着她神色平靜,“還要多謝依醫生的幫助。”
“是你自己能夠堅持下來。”竹下詩音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藥貼和和噴霧也要堅持使用,即便是以後療程結束,也要配合使用,畢竟對網球運動員來說,手非常重要。”
“嗯。”手冢國光再次開口。
“還是那句話,我會在正式比賽開始之前讓你的手臂恢複如初,但你也堅持到現在了,還希望你繼續保持,不要打網球明白嗎?”
得到手冢國光的同意後,竹下詩音給他開了明天的前來針灸的單子後就目送他離開。
一個星期前三條來這裡準備讓她針灸,她本來對三條就不抱有任何希望,畢竟比起身體他可能更在意酒色也未可知。
畢竟像他那樣的男人,都想要沉迷在溫柔鄉裡。
不然當初也說不出那樣的話。
雖然她當年覺得竹下健太的那些研究小組的成員都還挺好的,如今看來說不定就是為了想要得到竹下健太的研究而僞裝出來的和善。
竹下詩音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整理資料準備下班時就聽見敲門聲,她說了一聲“請進”之後就看見三條的身影。
經過這一個星期的斷酒戒色,他的模樣看上去略顯憔悴。
“三條先生。”竹下詩音說着就将目光落在是三條身上,“你這是下定決心要過來針灸了?”
“是。”三條看着她神色平靜,“我在家裡想了一個星期,我覺得還是身體重要。”
“三條先生說的有道理。”竹下詩音又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既然三條先生都已經準備針灸了,那我們的針灸從明天開始怎麼樣?”
“可以。”三條再次開口。
聞言,竹下詩音開始敲擊面前的鍵盤,“三條先生目前從事什麼行業。”
“目前從事電子行業。”三條想了想之後開口。
竹下詩音給三條填寫好報告單後,就将打印出來的東西遞到他的手中,“三條先生,明天上午八點你準時過來,之後每天都是這個時間,你看可以嗎?”
“依小姐從小就在香港長大嗎?”
聽着三條傳來的聲音,竹下詩音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疑惑道,“三條先生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當然不是。”三條沒有多想的開口,“我隻是覺得依小姐有點像是故人之子。”
“三條先生說笑了,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從未有過任何親人,十二歲那年才被身在香港的姐姐接回去,半年前才回到國内。”竹下詩音說出這些話時推了一下眼鏡,“想來我是大衆臉才讓三條先生有這樣的誤會。”
竹下詩音也不給三條開口說話的機會,“三條先生,如果你現在沒事,我可以下班了。”
三條又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好好好。”
目送着三條轉身離開的背影,竹下詩音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她看向放在面前的針包,眼底的情緒明明滅滅。
現在想要殺了三條很容易,但她覺得還是要讓三條生不如死的活着會更好,她本來就還在想着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警告竹下健太研究小組那些人,如今看來三條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她打開抽屜看了一眼放在抽屜裡的金屬盒子,唇邊泛着冷笑。
她在吃午飯的時接到了竹内千紗打來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到集訓營一趟,和竹内千紗敲定好前往集訓營的時間才挂了電話。
翌日,她剛在辦公室裡坐下來,就看見挂号的第一個人就是三條,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三條是帶着夫人一起前來。
他的夫人看上去溫柔和善,是一個非常典雅的女人,她甚至覺得三條能夠娶到這樣的妻子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依醫生,我先生的情況怎麼樣?”
聽着三條夫人響起的聲音,竹下詩音笑着開口,“三條夫人你不用擔心,配合我的治療他的狀态能夠得到緩解。”說完,她就推了一下眼鏡。
“我從醫很多年,遇見過很多像三條先生這樣的病人,主要還是三條先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才導緻這樣的結果,所以我們要從根本抓起。”
似乎是戳到了三條夫人的痛點,她微微紅了眼眶,“依醫生,你有所不知,我之前也勸過我先生,但是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這還是出了事之後才知道擔心自己的身體。”
“男人嘛都是這個樣子。”竹下詩音出聲安撫道,“三條先生這樣成功男人就更不用說了,既然都已經出現問題了,我們現在從根本解決就可以。”
竹下詩音說着就将列好的清單遞到三條夫人的面前,“之前的檢查報告我看三條先生的睡眠也不好,你去這家店鋪購買一些熏香和精油晚上睡覺之前給三條先生按摩一下,他的精神狀況也會好轉很多。”
“到時候我會教給你按摩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