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萩原的話,竹下詩音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眉眼間染上笑意,“我忙着給一個新病人做方案,所以到現在才休息,你不用擔心今天都已經周四了,很快就要到周末了。”
安排還萩原和松田,竹下詩音這才打着呵欠前去休息。
翌日,她十點鐘到幸村精市病房時,就看見幸村夫婦坐在他的床邊。
她将做好的第一版方案遞到幸村夫婦的手中,“你們看看現在的這份方案,如果有不适合或者不能接受的情況,我們可以再坐商議。”
“術前也将進行一段時間的康複訓練嗎?”
聽着幸村太太響起的聲音,竹下詩音笑着點點頭,“對,都是對幸村君來說最有利的方案,當然如果你們不同意,我也可以考慮重新安排方案。”
“我們很滿意。”幸村太太一臉認真的說着,“辛苦依醫生忙碌這麼長時間幫助精市做方案。”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将幸村精市的治療方案安排好,三條開始第二階段的療程,手冢國光也終于結束第二階段的療程。
“這次的檢查報告号就能說明你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竹下詩音将目光落在身側的屏幕上,“等到第三療程結束,你就應該能夠恢複如初。”
聞言,手冢推了一下眼鏡。“謝謝。”
“第二階段的療程結束後,我們在下個星期一就正式開始第三階段的療程,這也是你最後一個療程。”
手冢國光再次點點頭。
竹下詩音想到之前某人說過的話,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手冢君,等到你們比賽的時候我可以去看你們的比賽嗎?”
“當然。”
送走手冢國光之後,竹下詩音迎來了今天的最後一位客人三條。
三條已經開始第二階段有兩三天的時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已經熏香和精油的按摩輔助,三條夫人變得越來越鮮妍如初,而三條身體上雖有所好轉,可精神上卻憔悴不堪。
“依醫生,我最近總是做夢。”三條坐在他的面前苦不堪言,“我都快要被折磨瘋了。”
竹下詩音将面前的水杯推到三條的面前,出出僧安撫道,“能說說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最近總是會夢見一些不好的事情,從一開始的惡犬到惡龍,最近總是會夢見一個惡鬼前來索命。”
竹下詩音心中泛着冷笑,面上情緒不顯,“三條先生這種情況你不應該來找我,應該去找個寺廟拜一拜。”
她面色無奈地聳聳肩,“還是說三條先生年輕的時候做過不好的事,所以才會夢見這些事。”
像是戳中三條心事一樣他并沒有開口回答,而是緘口不言。
她佯裝不甚在意地開口,“三條先生,不如你把心事分享給我,讓我知道該怎麼幫助你。”
“如果你什麼都不說,就算我是醫生也無法幫助你。”
“你真的能幫助我嗎?”
迎上三條的那雙眼睛,竹下詩音笑着點點頭,“當然,我在這方面還算是頗有心得。”
“實不相瞞,那的确算是我的心魔,這些年來我也一直被噩夢纏身,也曾經嘗試過很多辦法,是始終未見好轉。”三條說着就喝了一口茶水。
“當年的事,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可卻因為想要得到那份研究終于和他們走上了一條路。”三條說到這裡就揉了揉眉心。
竹下詩音附和道,“三條先生,你能告訴我當年發生什麼事嗎?也許說出來之後,你的心魔就得到解決了。”
在竹下詩音的面前三條将當年的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從三條口中能夠得知,當年的他并不想要成成為兇手之一,但皮斯克這個家夥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所以衆人最後全都選擇背叛了竹下健太。
他們全都眼睜睜的看着竹下健太一家人死在那場大火中,任由火災引發爆炸湮滅了一切的罪惡。
“那你們為什麼不帶藤田和上野玩,聽着你的意思你們之前的關系似乎也很好。”竹下詩音将目光落在三條身上,“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都發達了,他們兩個人卻始終沒有融入你們的圈子裡。”
“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手段更卑鄙。”三條說到這裡眼中透着幾分鄙夷,“和你說出這件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好像便好了很多。”
“能夠聽見三條先生這樣說,我非常開心。”竹下詩音說着就又給三條倒水,“三條先生可能今天晚上再回去睡覺的時候就不會再做這樣的噩夢了。”
“真的嗎?”
看着三條望過來的目光,竹下詩音笑着點點頭,“當然,你都已經在我這邊治療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對我還不信任嗎?”
“有些事可能說出來之後效果會更好一點,你說是嗎?”竹下詩音看着三條眉眼間染上笑意,“我們都已經合作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要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依小姐,畢竟枡山先生對你也是贊不絕口。”三條說着臉上就露出一個笑容。
安撫好三條的情緒,她就目送着三條轉身離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現在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可以讓當年的那些人都知道當年的那個小女孩還沒有死,她又從地獄裡爬出來向他們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