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謝父皇。”
統領帶人離開,回宮複命。
白琂聽到女兒收回玉佩挂在腰間的時候,臉上終于出現笑容,他就知道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既然龍族為她延請名師指點,那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龍族英傑輩出,女兒放在龍族他很放心。
丹朱将小院收拾妥當,以後她們就要在這裡常住,開心的規劃小院,想種花草,種瓜果蔬菜,還想養靈寵,動力滿滿。
一早白蘅換上常服,前往後山上課,丹朱不放心她一個人泛舟出行,白蘅笑了笑:“丹姨莫不是忘了我是龍族。”山海湖泊如同陸地,任她行走。
丹朱無奈搖頭,是她小題大做,過度緊張小殿下。
兩人約定好傍晚時分在岸邊等她回來。
等不到她回來,汀蘭會去後山尋人,白蘅揮手道别。
今日授課的是伍剛,他主教劍術,看到白蘅換上一身藍白常服,同内院弟子無異,姿态放的很低,倒有幾分弟子模樣。
這讓伍剛态度緩和幾分,沒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嚴肅。
白蘅拱手行禮:“老師。”
伍剛淡淡點頭:“嗯,你将之前學習過的劍術演示一遍。”随意扔了把劍過去。
白蘅順手接在手裡,手拿玄鐵劍毫不費力,動作一氣呵成,劍氣如虹,一招一式頗有風範。
伍剛頻繁點頭,基本功紮實,是練劍的好苗子,可劍道一術不是說說而已,他需要磨練殿下的心性,試探她是否能堅持下去,做他的弟子可不是簡單的事。
伍剛一生醉心于劍術,他隻答應教劍術,若是想學習他壓箱底的劍術,那就要看她能不能讓自己滿意。
伍剛讓白蘅頂着盛滿水的木桶紮馬步練氣,而自己端坐在搖椅上吃葡萄,悠然自得,故意刺激她。
白蘅默念清心咒,乖乖頂着木桶,承受烈日炙烤,汗水順着臉頰滴落,小臉熱得通紅,隻要伍剛不喊停,她就這樣苦苦堅持着。
奇怪?今天找了一天都沒見阿蘅妹妹,淩淵等到下課才問龍元峥:“阿蘅妹妹呢?”
龍元峥回答:“她在後山,以後都不會和我們一起上課。”
淩淵:“後山不是禁地嗎?你們讓她去那兒幹什麼?”
龍族的後山禁地人人皆知,傳聞龍族有一件不被外人所知的稀世珍寶,代代相傳,隻有每一任族長才知是何物,能得到龍族的珍視,大家猜測和上古神兵有關,或是龍族真正的後手。
可也有人說龍族後山是安葬先輩的地方,龍族擅戰,殘存英靈身上的殺伐之氣彙聚在一起,形成兇險之地,所以才會讓内院護衛鎮守。
總之,衆說紛纭……
龍元峥:“隻是安排住後山附近的院子,妹妹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祖父隻說要給妹妹單獨授課,學業上的事不用他擔心。
他打心底裡為妹妹感到高興,祖父的武功造詣在仙界首屈一指,一生中從未收過任何弟子,能得到他的指點是别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龍元峥那一刻是羨慕的,龍耀安慰他,不用擔心,以後可以和妹妹切磋武藝,憑借兄妹倆的關系,隻要他想知道,妹妹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淩淵:“那她一個人住那兒也不安全。”非要拉着龍元峥去找她。
兩人趕到小院的時候,白蘅還沒回來。
龍元峥:“丹姨,妹妹去哪兒了?”
丹朱急忙站起來迎接他們:“少主,小小姐今日有課,傍晚時分才會回來。”
“這麼晚?”
淩淵想着來都來了,索性多等一會兒。
暮色西沉,湖泊上出現一葉扁舟,白蘅累得躺在船上,驅使船前進的是伍剛寫的靈符,他出于好心送白蘅一程。
丹朱還以為她出事,沒等船到岸就直接跳到船上,扶着她坐起來:“小小姐,您沒事吧?”擔心地觀察她四周。
白蘅搖搖頭:“沒事,累的。”
丹朱聽完瞪大眼睛,小小姐從不喊累,狼狽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龍元峥抱她起來:“回去再說。”天寒地凍,擔心妹妹感染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