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府裡就老太太一個聲音,二房王夫人幫着管家,那邊說話可比大房這邊說話有用多了。
面對這樣一個情況,賈赦想要拿回自己的名帖,好好說話商量的話,估計不管是老太太還是二房那邊,都不會同意的。
隻有拿着自己的名帖,老太太和二房那邊想做點什麼,才可以不用經過賈赦,就可以直接拿着代表榮國府和賈赦的名帖去辦。
要是沒有自己的名帖,老太太和二房那邊辦起事情來,可就沒有那麼方便了,不管賈赦再怎麼荒唐,他好歹才是榮國府裡面真正的當家人,沒有他的名帖,老太太和二房他們幹的事情,對外可就不能夠一點含糊都沒有,直接代表整個榮國府了!
想要光明正大的拿回自己的名帖,光憑自己東院這邊這點人手可不行。
對于自己身邊伺候以及東院這邊的人,被老太太和二房那邊管理滲透這麼多年,到底那些是自己的人,哪些是老太太或者二房的人,賈赦都不敢肯定了。
想到自己那一世,不管榮國府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很快就能夠傳得滿京城都讓人知道,榮國府的這些下人可以說就跟篩子一樣,嘴上都不把門的,敢把主子的事情随便說出去。
其他人府裡雖然也會偶爾漏點消息出去,但可沒有榮國府這樣誇張,不得不說這跟賈母對待下人太過寬仁有很大關系。
想到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下人,都需要府裡的小輩尊敬着的,賈赦就有點不以為然。
府裡才幾個主子,就有幾百号下人伺候着,加上老太太不往外賣人,還經常喜歡從外面買人進來,導緻府裡下人十分冗雜。
本來府裡就沒有一個厲害出息,能夠讓府裡的産業不虧損,還能夠一直掙錢的人,賬面已經好多年都呈現出虧損狀态了,還養着這麼多下人,也難怪府裡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了。
扯遠了,如今賈赦最需要的就是先搞一批隻忠心于自己的人手,先牢牢護住大房這邊,不讓老太太和二房那邊随便把手伸進來才行。
如今自己随便說一句話,估計沒過多久,就能夠被老太太和二房那邊知道的日子,賈赦可忍不了。
至于自己第一世的時候,為什麼會不在意這些,估計也是那個時候覺得老太太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二房那邊也辛苦的管着整個府裡,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吧。
可如今的賈赦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知道自己甚至整個大房在老太太心理并沒有多少分量,也就不高估自己在府裡其他人心理的位置了。
既然大家都已經沒有把其他人當成真正的家人看待了,那麼該有的距離和分寸,還是應該要有的。
自己大房這個小家,才是自己需要真正護着的地方,至于對待其他人,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面上過得去就可以了。
既然都不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那麼自己大房這邊的事情自然就隻能夠自己這邊知道了,可不能夠什麼事情都任由偏心的老太太和二房他們插一手了。
不管怎麼說,賈赦名義上才是繼承榮國府的襲爵之人,當初自己的父親賈代善病逝之前,也是有偷偷把隻屬于當家人的一些人脈和勢力移交給賈赦接手的。
賈赦那個時候作為沒有什麼上進心的纨绔子弟,那個時候并不怎麼看重這些由自己父親交給自己的東西,也沒有多花費什麼錢财去養着那些人手了。
經過在異能時間努力奮鬥那一世,賈赦就明白了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明白過的一個道理,那就是主動放棄自己手裡的力量和武器,那無異于把自己擺在了可以讓人任意宰割的地位。
能夠過什麼樣的日子,活到什麼時候,完全在其他有心人的一念之間。
這種自己人生和生命都不由自己主宰的無力感,賈赦可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以前自己父親手下養着的人,很多都是那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除了因為打仗落下的一些殘疾外,各方面到素質都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