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易看賀簡文不順眼,主要在于他對郁辛沅做的那些事。他不同于丁陽的直接,說什麼都喜歡拐彎抹角還添油加醋。
雖然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一眼看出旁邊坐着的少年是個典型的Omega。于是他捏着嗓子,沖賀簡文笑了笑,“哇,好漂亮的Omega!”
棠眠察覺到李雙易目光不善,有些犯怵地低下頭,鹌鹑似的。
賀簡文聞言隐隐有些不悅,“有事麼?”
“都是同學,還不能找你說說話麼?”這是原主經常對郁辛沅說的話,李雙易一字不差全都還給他,“你不是喜歡Alpha,怎麼突然對Omega感興趣了?”
李雙易走近了些,貼着賀簡文耳邊,“對着Omega,起得來麼?”
音落,他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掃了眼棠眠,然後快速退開。以“賀簡文”的性子,八成要貼上來當衆喊騷擾。
引得大家都來圍觀,替他出頭就滿意了。
但賀簡文畢竟不是原主,他一把揪住李雙易的衣領,語氣中滿是警告,“你怎麼說我無所謂,但要傷到無辜的人,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雙易一愣,他沒想到賀簡文能說出這種話。
松開李雙易的衣領後,賀簡文心虛地瞥了一眼郁辛沅,沒敢說話。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衣服上他抓過的地方,已經被手心的冷汗浸濕了。
郁辛沅陰沉着臉,狠厲的眼神如毒蛇一樣纏繞在他身上。一瞬間,不知道從哪來的恐懼将他全部侵占。
他不由得想,原主到底是什麼極品宰渣,居然能對着這樣可怕的一張臉說出一句句逆天的騷話。
但放松下來後,他又覺得這個冷冰冰的人有些可愛。那來去匆匆的恐懼,好像是種錯覺。
賀簡文和郁辛沅對視幾秒,鬼使神差地開口,“累不累?要喝水麼?”
他自認為關心到位,美滋滋地舔了下幹到起皮的下嘴唇。
李雙易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攬着郁辛沅的肩膀,“有些人啊,天生下賤!真是應了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棠眠不明所以,但聽到這番話,再綜合兩人的表現來看,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賀簡文。他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沖李雙易吼道:“你媽沒教過你怎麼尊重人嗎?”
賀簡文一愣,這小孩……嗯,是那個初見就怼的人格又回來了。
“呦,護上了?”李雙易瞧着他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你是新生吧,這才認識多久就這麼護主,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這新生是個Omega,能讓Omega死心塌地依賴,多半出于信息素壓制,或者來自Alpha的标記。賀簡文是個Beta,标記顯然不可能。
除非……他對這個Omega做了什麼事,讓他不得不臣服。李雙易能想到的,無非是那幾件。
他咂了咂舌,“還是那麼的令人作嘔。”
李雙易遊思妄想,簡直要被賀簡文惡心的暈厥過去,反觀郁辛沅,淡定的不像個人。
棠眠撸起袖子沖上去,“這張嘴不會說話就别要了!”
賀簡文見狀扯着衣領一把将人拉回來,理了理被棠眠推上去的袖口。
“幹什麼幹什麼?狗咬你你還要咬回去?”
棠眠想了想,“那怎麼行!”
李雙易氣地翻白眼,“賀簡文你他媽的找抽是不是!”
“怎麼,想動手?成啊,我不介意讓大家看看你李雙易是個什麼貨色。”
李雙易被賀簡文盯得犯怵,“想我動手好讓你明目張膽貼上來?你這下作的手段什麼時候能改改!”
賀簡文蓦地斂起笑容,臉色陰沉可怖,語氣卻顯得輕佻,“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什麼貨色都上趕着倒貼?”
這番話,可謂是往李雙易心窩上捅刀子。
不出所料,李雙易直接炸了毛,“你在說什麼狗屁?”
“難道我說錯了?你跟那個Omega的事,非要我揭穿麼?”
李雙易倏然放松,他還以為什麼呢,“我們是正經戀愛關系,哪像你,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你不是和江睦很好嗎,恨不得跪着舔。你們倆做的那些事就夠惡心了,但我沒想到你還能做出更惡心的事!”
“哦?我做什麼了?”賀簡文直勾勾地盯着他,像要把人灼穿了,“我一沒針對你,二沒勾引你,怎麼你還破防上了!哦,我知道了,我沒上趕着倒貼你,所以你吃醋了!”
“草!賀簡文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
這一下,把李雙易氣得不輕,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偏偏還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
原文中對李雙易的描述一筆帶過,但賀簡文清楚記得他有個男朋友,是個備受家人寵溺,恃寵而驕的Omega小少爺。
而且他還記得,這位小少爺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喜歡郁辛沅。但郁辛沅不與人親近,這位Omega小少爺自然沒有機會。
所以才在上了大學以後,勾上了郁辛沅的室友李雙易。
文中對郁辛沅的描述是隻有簡單三個字——萬人迷,至于頂級Alpha,是賀簡文根據情節描述自己推理的。
因為穿書時文章還在連載,隻有二十多章情節,所以對于後續發生的事,賀簡文也無從知曉。隻能通過他對文中已知人物的了解,一步步探索。
但他堅信,郁辛沅作為主角,有些絕對的光環。前期屈辱沉澱,都是為了以後的逆襲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