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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藍如寶石,林中的血腥味還未散去。
赤陽壓着歹徒回京,後面匆匆趕來的幾個侍衛重新将孫昭扶上車,準備一路護衛孫昭直達故鄉。
臨行前,孫昭站在車上,手裡還握着剛剛江菱姝給的上好的金瘡藥,看着江菱姝動容道:“老臣有眼無珠,曾言語冒犯娘娘,煩請恕罪。”
江菱姝淡淡點頭,道:“祝孫首輔一帆風順。”
馬車漸行漸遠,此時就剩江菱姝和段晲。
江菱姝看着眼前的男人,眉尾沾了血,遮住那顆小痣。于是伸手去擦。
江菱姝溫熱的指腹觸碰到自己的臉上,似乎眼前的所有都變得虛化,那一絲的熱度在慢慢發酵,帶着一股很是馥郁的香氣。
“什麼晦氣的東西,敢污了你的身子。”
她說到,小心翼翼地擦掉那塊的血迹。
段晲輕咳了兩聲,轉過頭,左手突然牽住了江菱姝正在擦拭的手腕,江菱姝擡眸,滿是不解。
一息之間,他突然施了些力氣,将她的兩隻手扣在身後,用一隻手掌牢牢禁锢住。
随即另一隻手掌護住她的後腦,将她推到了身後的樹上。
動作太快,江菱姝回神,感覺到自己動彈不得。
“段晲,你幹什麼。”她扭動着手腕想要掙脫,但奈何男人力氣太大,遂失敗。
段晲居高臨下地看着江菱姝張牙舞爪,低下頭笑的惡劣,“你剛剛在馬上不是叫我璟聿嗎。”
江菱姝瞪着他,男人的臉離他過于近了,姿勢也太過暧昧,幾乎貼在一起,氣息交纏,那柔意輕泛的眼神幾乎要讓她溺斃。
她說不出一個字,隻能悶悶轉過頭去,有些别扭。
見她這樣,段晲放在她頭後的手抽出來,輕勾起她的下巴,迫她轉回來與自己對視,如同對待可口的獵物。
“再叫一聲,兒臣就放了你。”
男人的聲音低啞,多了些耳鬓厮磨之感,讓江菱姝一陣耳熱。
江菱姝咬咬牙,“你發什麼瘋。”
“不叫?”段晲笑的勾人。又離她更近,鼻尖都要相觸,他的眼神盯着她的唇,飽滿小巧,很是誘人。
江菱姝生怕段晲真要再做些什麼,良久,低聲開口道:“璟聿。”
甜膩,如同羽毛清掃,段晲心亂如麻。
段晲微微有些失神。
下一刻,懷裡的人抓住機會掙脫出來,跑到一邊,惱怒道:“本宮要回去。”
“登徒子……”江菱姝的聲音越飄越遠。
而段晲還愣在原地:他剛剛,居然真的想嘗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