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熟練地說:“出門左拐兩條街,那邊有青.樓。”
青.樓?
這怎麼能行……
雪晝本來臉色就紅,這下更紅了:“我怎能去那種地方。”
“郎君這樣一直不發洩也不解決問題,你可知一味忍着對身體有損害,若是憋壞了,你日後可要失去作為男人的資格。”
雪晝的臉色這才白了些許:“這、這麼嚴重?”
大夫:“自然。”
雪晝苦着臉說:“但我決不能和凡人做這種事。”
天授宗有律令:異族不得和奸。
那個因犯了淫.戒被廢除修為、逐出宗門的例子猶在昨天,雪晝無法想象自己被衛缙抛棄的樣子,他接受不了。
他要聽話,聽話才能成為有用的人,才能永遠留在天授宗。
“什麼叫你不能和凡人做這種事?”
大夫咀嚼了一番這句話的含意,又道:“這也好辦,出門右拐兩條街,有一家添香樓,那裡都是各族妖與靈自己搭夥開的,完美符合你的要求。”
雪晝踉跄着離開了醫館。
他漫無目的走在街上,眼眶濕潤,淚一滴一滴地默默掉。
雪晝覺得自己很倒黴,為什麼其他修行者都沒有這種煩惱,偏偏他有?
況且這糟心的病是什麼時候染上的也不知……
或許那大夫說的也對。
規矩是死的,隻要白紙黑字落到紙上,就有空子可鑽。
天授宗律令隻說異族不得和奸,同族卻是不管的,人找人,妖找妖,靈找靈,也不算壞了規矩。
他不想做出這種顯得自己十分淫丨亂的事,他隻想做潔身自好、無欲無求的殺鬼兵器,但他也不想自己的身體因為忍耐出現損傷。
一方面,這是銜山君花了極大心力重新鑄成的軀體,雪晝一直很珍惜,從不允許肌膚表面多出一道疤痕。
另一方面,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他也想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雪晝急得團團轉,一時之間糾結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麼胡亂走着,再擡頭一看,陰差陽錯之下竟真的走到了添香樓門口。
隻見樓宇入口處一片粉紅裝飾,不少衣着光鮮暴露的男男女女站在外面招攬客人,同凡人相比,他們沒那麼多條條框框,顯然更為奔放些。
雪晝不過觀察了一會兒,就有一個衣着綠衫的青年走到他面前,笑嘻嘻道:“郎君看了好久了,要不要進來玩一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