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她明知袁青在各種欺淩那個女生,即便自己當時處境也不算好,但如果自己真心想幫那個女生的話,也許事情還是可以挽回的,說到底,不過沒放在心上。
那個女生在被退學的當天就跳樓自殺了。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事,隻是,逝者已矣,再多的歉意,也不過是空話一句罷了。
所以,閨蜜?把這樣的詞套用在袁青和她的身上,真的是,快要讓她吐了!
“對了,宋宋,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能和蔣昊結婚,畢竟當時蔣庭徹那麼······”
“那麼讨厭你嗎?”她笑容不變,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她平生最讨厭的男人的名字就這樣像洪水猛獸一般湧來,就将毫無準備的她所有最不願想起的回憶盡數勾起!
袁青聽聞這話臉上有些難看,“對啊,他那種人,自恃是個天才,無所不能,不是什麼人都讨厭得很嗎,誰能被他放進眼裡啊?不過他畢竟是蔣昊的弟弟,當初他那麼反對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
宋娆隻端了咖啡抿了口,但笑不語。
袁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堪。
嘛,既然已經搭上了任務目标,這位“閨蜜”也應該沒什麼大用了吧,那麼,就算撕破臉,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想到這兒,宋娆再沒了和她惺惺作态的耐心,“海明中學的校長夫人找我有點事,我可能要先走了,真是抱歉啊,帳記在我的頭上就好了,改天請你們吃飯賠罪!”雷德唇角微帶着點弧度,跟她道别。
在陽光的照射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面部輪廓立體而又稍顯淩厲,因着常年身居高位,那種專有的唯我獨尊和傲睨萬物的專橫,簡直蘇得宋娆腿都要軟了,壞心情一掃而光,果然,男色對于她而言一向是治療萬事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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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麼又死了,這個人太讨厭了,幹嘛老是追着我打?!”宋娆氣得粉腮嫣紅,她扔開操作手柄,用手指扒拉了幾下,将長發束起,露出潔白的天鵝頸和小巧得讓人想把玩一下的耳朵。
沈君睿剛從一局遊戲中回過神來,就聽見她難得的小女孩一般的抱怨,不由會聲一笑,剛回過頭來想嘲笑她,就見她正舉起胳膊紮頭發,不盈一握的腰肢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出一抹瑩白,他慌忙轉過頭,咳了咳突然有些幹癢的嗓子,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你渴嗎?突然好渴啊,我去倒杯水過來。”聲音裡有着難以掩飾的慌張。
宋娆見此輕笑,微微露出一截皓齒,咬了咬紅唇,活脫脫一個狐狸精轉世一樣。
“嗯,突然好想吃糖葫蘆啊!”喝了口沈君睿倒過來的水,宋娆突然說道。
“這邊别墅區哪有賣這種東西的?”嘴上雖然半帶諷刺,身體卻很誠實的連忙發了信息給樓下的管家讓他準備。
面上卻若無其事一樣,繼續和她打着遊戲。
“切,你這個小鬼,滿能裝相的嘛!”拿着管家送上來的糖葫蘆,宋娆戲谑地盯着他,直到他白淨的臉上微微泛紅,才大發慈悲一樣放過了他。
“你不吃嗎?”見沈君睿沒有拿過來嘗嘗的舉動。
“我不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
“嘗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你嘗一口看看。”她把糖葫蘆送到他的唇邊,撒嬌道。
沈君睿皺着眉咬了一口,“好酸!”就再不肯張口了。
宋娆也不嫌棄他的口水,直接就着他的咬痕就繼續吃了,完全沒注意到沈君睿瞧見她這樣的舉動之後眼底竄起的火光,看她被酸的微微皺着的眉,唇上沾着的晶瑩的糖漿,他感覺更渴了,像是誰在他的身體裡點了一把火,于是,他整個人都要被燒幹了,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燥熱,沈君睿猛地将宋娆按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