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隻水鬼倒下的瞬間,易構沖了出去,将手伸進那隻“水鬼”的眼眶,取出其中的紙片。
而後快速回到隊伍裡,并将手裡的紙片遞給祈靈。
他小聲地問祈靈和靈偶,“祈靈姐姐,你和小木是怎麼做到的啊。”
他一直知道祈靈厲害,但這次無論如何,都跟不上思路,他不僅沒有被打擊道,反而更加興奮了。
他也要變強,跟上小木和祈靈姐姐的腳步,不拖後腿。
祈靈聽到他的話,狡黠地眨了眨眼,而後若有其事地回答:“現在不是說的時候,等出去了細講。”
易構十分信任祈靈,于是乖乖地點點頭,認真看起場上的動靜來。
祈靈這次倒不是糊弄易構,是真的不适合講。
她猜測地依據是學生會會長一直在找的“鑰匙”,在看到金色收集物的那一刻,她就立刻聯想到了。
緊接着她就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些“水鬼”裡是不是也有人藏了“鑰匙”。
這個猜測很無厘頭,于是她進行了小心地求證,在那三隻水鬼撲上來之際,她用手掌遮掩着拿出了一塊小方牌,也就是後來遞給靈偶的那張———
學生會工作牌。
根據昨晚的聊天,她知道學生會與帶有“鑰匙”的學生并不是一個陣營的,他們甚至能互相感知。
尤其是最後一點讓祈靈冒出一個念頭。
本來隻是個小測試,朱迪出手太快她都沒抱什麼觀察的希望,結果恰恰好朱迪被刷新機制給絆住了,白羽的發言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看到有一隻“水鬼”的腦袋微微向自己手心方向側了一下,而後就停滞了一瞬。
這不巧了嗎,猜測被驗證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這些有異樣的鬼東西藏的是什麼,以及怎麼取。
這兩點,祈靈七分推理,三份猜想,結合不浪費考場的每一條規則,以及上個考場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眼球,總之就是這麼個結果,沒想到正中了。
或許,她的運氣還算可以吧。
回答完易構的問題後,她垂下眸子看起掌心裡五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這五個東西在白羽和憂憂手上時就是普通的金屬塊,頂多會發點光,此時待在她掌心卻緩緩浮出幾行字。
【無】
【無】
【無】
【無】
【無】
祈靈:“………………”
她抿了抿唇,神色平靜地将目光從這五個字上收回。
這五個【無】是什麼意思呢,好深奧的問題啊。。。
這時憂憂将另外三個金屬塊兒取了回來,祈靈立馬把手上的五個燙手東西丢了出去,剛想伸手接過,卻又在即将握上時頓了頓。
易構見狀有些不解:“姐姐,怎麼了?”
祈靈咬了咬牙關,心裡想:全是【無】要的運氣可不比全部“有”少。
自我安慰了一番後,她微笑着搖搖頭,“沒事,突然覺得或許憑我們小隊的實力,可能都用不着這些小金塊。”
她動作自然地拿過它們,下一秒三個整齊的字迹再次出現。
【無】
【無】
【無】
“嘎吱。”
一塊小小的金屬被捏的變形,不堪重負地發出詭異的聲音。
離得有些遠的白羽,冷靜地扶了下鏡框,“小木的戰鬥力出乎我的想象,對我們的水平我需要重新評估,但我依舊保持緊靠我們撐不過二十回合的觀點。”
她的聲音清清涼涼,祈靈無奈地丢掉沒什麼用的三塊金屬,“好吧,但這些小金塊的爆率有點低啊。”
“前面幾波的壓力比較小,我們可以慢慢積累。”朱迪無所謂地歪歪脖子,手上的繃帶被“水鬼”的皮膚浸的有些濕了,不太舒服地沾在皮膚上。
衆人就這麼有條不紊地合作着,時間悄然而逝,不知不覺間,祈靈腳下就堆上了一小片金塊。
讓她仿佛站在鍍了金的台子上似的。
最先發出異議地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風禮寸,他拿的是“簸箕”的紙條,場上一共有四人的紙條是“簸箕”,收集壓力小,所以他心安理得地劃水。
他一邊劃水一邊看祈靈“抽卡”,看着看着就不滿了,“怎麼全是無?”
字裡行間有意指責祈靈。
他一開口易構就不悅地掃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裡是藏不住地嫌惡。
懶得搭理風禮寸,他挪回視線,看着地上的小金塊,“這個考場真是可惡,又是挖陷阱又是耍我們。”
祈靈指尖動了動,而後随便附和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