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真正開啟裡世界,她找到了表世界的林七,試圖将她帶到了宿舍樓。
表世界林七對她讓其進入容器跟随自己進出各個地方這句話沒有疑問,也暴露了另一個問題——她無法自由的進入宿舍樓,同樣白裙林七無法離開宿舍樓。
加上學生會會長的講述,剩下的就不必說了——這個世界的入口就是那棟所有學生一夜之間離奇死亡的宿舍。
那麼能打開這個入口的人,便是整個故事的主角——那場事件中的唯一幸存者裡世界的林七。
為了讓這位眼裡除了曬月亮和表世界林七的白裙女人答應讓她進裡世界,她不得不順勢利用了一下表世界的林七。
祈靈挑着将大概的情況講與了身邊幾人挺,她本無所謂其他人知不知情,反正能猜到的不必她多說,進到這裡也能明白。
猜不到的,她将再多也沒什麼實質上的用處。但不知怎麼得,或許是無聊吧,她竟然還解釋了一下。
學生會會長聽完目瞪口呆,聲音都打着顫:“這這……這算靈異事件嗎?”
易構聽到這話從努力提升自己思維的痛苦着回過神來,不解地看他:“你難道覺得你平常遇到不算靈異事件?”
學生會會長愣了愣而後還認真地思考了一會,這才緩緩閉上了自己的嘴。
幾人小心的在走廊上穿行,這棟宿舍樓和表世界的不太一樣。
無論是牆壁還是地面亦或者高高懸在頭上的天花闆,都一個不落地挂着滿滿地血迹,這棟樓像是實打實地用鮮血清洗了一遍似的。
這次陳年血迹一塊一塊的粘着,已經稱不上是濃郁的血腥味兒,完全是惡臭。
她是真的懷疑這個叫[萬分試場]的地方裡的“出題人”有什麼特殊癖好,整天沒事就像是研究各種層次不同的臭味,以此來禍害考生的嗅覺,達到扣san值的效果。
祈靈黑着臉擡起袖子捂住口鼻,同時腳步不停地往前趕。
易構跟在後面一雙大大的眼睛被熏的有些泛紅,他咳嗆了一聲而後問道:“祈姐姐,我們現在去哪啊?”
祈靈在腦中試圖将兩棟風格大相徑庭的建築放在一起對比。
聽到易構的話分心答道:“快到了。”
話音剛落,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連帶着後面的三人也立在了這扇房門前。
學生會會長擡頭望向房門上的數字,有些疑惑地念了出來:“226?”
他總覺得這個房間的位置有點隐隐約約的熟悉,卻又找不到源頭,隻能放棄思考。
祈靈短暫地斟酌了片刻,而後擡手摁上門把手,她其實也摸不準,白裙林七是送她進裡世界來了,但除此之外沒有提供任何線索。
這也在意料之内。
但也因此,她隻能憑借自己的猜測走一步看一步,風險很大但益處也不小。
這間房間是她通過對比教學樓和宿舍樓的布局得出的,如果她的記憶沒出差錯,宿舍樓226的位置就剛好位于217三十步開外的地方。
祈靈腦中一刻不停地轉着,連帶着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快了起來。
226的猩紅宿舍門在眼前緩緩敞開,一陣難得的幹淨空氣穿過祈靈指尖湧進鼻腔流進肺腑。
與之同時進入祈靈心尖的是一陣幾乎令她窒息的危機感。
“!”
祈靈瞳孔一縮,沒等宿舍門徹底敞開一把鋒利的梅花镖就出現在她的指尖。
易構在宿舍門敞開的那一刻就瞬間皺起了眉頭,而後動作迅速地上前一步,少年沉下聲音快速說道:“危險!”
比她更快的是靈偶的巨型木偶,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它就将身着白色襯衫少女的身形遮了個嚴嚴實實,用行動表明了她未出口的話:危險。
兩人的仗勢弄的學生會會長一愣,而後立刻緊繃起神經問道:“發生了什麼?”
大門随着衆人的動作徹底大開,而後一副極其詭異的景象出現在他們的眼睛裡。
這哪裡是什麼宿舍,這裡分明是英才湖!
天上挂着一輪血紅的月亮,猩紅的光打在衆人臉上,也映在湖水裡。而在湖水的正中央憑空立着一條書桌,但這不是最詭異的,真正令人不适的是——
那書桌四平八穩的,其上影影綽綽放着一個四十厘米的東西。明明離得有百米的距離,按理說不管是個什麼東西,在這種光線下他們都應該無法看清。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們的眼睛無法窺見分毫,但他們在注意到那處東西的瞬間,腦中就猛地出現一個驟然放大的虛影。
就像被蠱惑了一般,除了祈靈外的所有人都是呼吸一滞,眼中的光彩都暗了下來。
那是一個被精緻雕琢的神像,神聖而又危險。